境。
由于玄千两的身体已经不能承受乘坐飞机、高速直升机这些对身体素质有较高要求的交通工具,所以二人乘坐的是移动速度较为缓慢的火车。
一路向北,窗外的世界从一片平和的白雪皑皑变成了狂风与暴雪,可是玄千两的心却并没有因为窗外天气的愈发严肃而变得惴惴不安,她反而隐隐有些期待,因为只要此次离境成功,至少就能见到小白了。
“好开心呀。”玄千两看向坐在对面的月伯道。
“开心就好。”月伯扫了眼对面的玄千两回答。
“好奇怪。”玄千两又道。
“怎么?”月伯看向她。
“以前我对你,有一种特别原始的生而为女对一个优秀的雄性的冲动的喜欢。”玄千两看着对面的月伯道,“就像是一头母狮子看到一个身型庞大、毛发鲜亮、孔武有力的雄狮一样垂涎欲滴。”
这个男人此刻正坐在窗边,单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雪白的世界。
他的身型颀长,看起来有几分清瘦,但从阔挺的肩膀不难看出,他笔挺的白色西装之下,是训练有素的身材。
他银色的头发随着温热的暖风微微浮动着,与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掩映,愈发将他精致的容颜衬得仿佛雪国的精灵王子下凡。
“但是现在,我对你的感觉很特别。”玄千两看着月伯道,“还是很喜欢你,但是这种喜欢渐渐发生了改变,就像是……像是……像是从性/缘型的喜欢,逐渐转变成一种脑/缘型的喜欢。”
月伯闻声,回头,正对上玄千两闪闪发亮的双眸,心中有几分触动。
无论生活发生了什么改变,身体产生了何种疼痛,眼下会经受任何苦难,眼前的女生,双眼总是那样明亮的。
就像是她演奏的《月光》,总是在试图深沉的背后,抑制不住上翘的尾音。
她不是一个无限乐观的傻人,她很有想法,只是……只是,或许正如同她自己所说,人应该享受生活的过程,而不是结果。
因为结果只是结果,可过程却组成了人生。
“呵……”月伯笑了。
随后视线再一次落在了窗外的世界上。
然而,车窗上他自身的倒影却让他有些恍惚。
他笑了。
原来如此,和玄千两相处的过程中,他已经逐渐在内耗中稳定了下来。
他开始像从前一样,能够给予很多事情该有的情绪。
“你一直都是这样吗?”月伯回眸看向玄千两问,“喜欢的情绪可以直接对着当事人宣之于口。”
“嗯。”玄千两应着,“因为我的任何喜欢都是真的喜欢,无论是出于性/缘上生理的喜欢,还是脑缘上情绪上的喜欢。”
“如果别人辜负了你的喜欢呢?”
“我不会被辜负的。”玄千两却道,“当我说出喜欢的时候,有心的人会善待我的感情,自私的人会利用我的感情,其实一瞬间就能看清了,不是吗?”
月伯闻声,想了一下道:“你不适合学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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