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温度也…因陀罗收紧手,再次反问。“不可以吗?”
动人的光辉笼罩在神明的身上,涂抹她的每一寸发丝,肌肤,柔软的粉色唇瓣弯起,透露出她的好心情。
有微凉的卷发落在手臂上,纯洁的颜色宛如花与叶,自有动人的生机。因陀罗目视前方,不自在的眨了眨眼,太近了…庭均说得好像没有错,牵手的确会拉近他们的关系。
“当然可以…但是因陀罗不知道吧,在提瓦特,只有关心很亲密的人才会这样哦。”布耶尔决定试探一下。
因为她突然发现,因陀罗说不定…毕竟说是约会不是吗?
因陀罗:“我当然知道,在我的世界也是同样的规则。”他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然后就对上了布耶尔逐渐意味深长的视线。
“一样的规则啊…那为什么因陀罗总是想要牵我的手?不是担心我走丢的话,是为了什么呢?”
“……”要因陀罗将自己的心意述说出口…他突然发现,有点难。他意识到了现在是一个非常好的时机,但是舌头像是吃了毒蕈菇一样僵硬,喉咙被椰枣蜜糖黏住,一个音调都发不出来。
他看见了布耶尔闪烁着水光的眼眸,她眼角眉梢的期待,他意识到了或许他并非是独自一人在苦恼……
但是,说不出来。
说不出来。
心跳在胸膛逐渐加快,血液的流动加快,莫名的燥热让因陀罗表情更加的肃然。
严肃到了布耶尔已经开始迟疑,揣测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的地步!!
倾斜的太阳拉长了影子,周围的人无法察觉他们的神明携手友人刚刚走过,在这一刻,热闹的氛围仿佛被隔开了,这片只属于两个人的狭窄空间里,流淌着无言的静默。
有什么在被酝酿着,又被压抑下。
青年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冷淡,那双深色的眼瞳之中倒映进夕光还有她的身影,却看不出半分波动。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几乎用上了毕生的忍耐力,才克制住不在布耶尔面前失态。
他能坦然的面对一切合理不合理,夸张怪诞的任何事件与场景,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因陀罗自信即使是面对无法战胜的强敌,即将命丧当场,现在的他也能坦然面对。
但是,唯独布耶尔。在她面前,在她的注视下,思想开始融化,他变得…不太像往常的自己。
布耶尔比自己年长——这个认知即使在看见年幼的她时也不曾改变。但是偶尔,看见她垫着脚尖在书柜前想要拿书,又差一点够到的时候,因陀罗就会想起十岁的时候,她在自己面前成熟稳重的大人姿态。
后来,因陀罗甚至庆幸,庆幸她不记得了。如果她还记得的话,大概只会将他当做小孩子看待,永远不会以平等的目光看他。
这样偶尔闪过的卑劣之心,让因陀罗清晰地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
就如同书籍之中夸张描绘歌颂的存在那样——他在很早的时候,就无可救药的对将他从噩梦之中拯救了的神明有了妄念。
布耶尔自己也搞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忍不住将视线过多的、长久的停留在因陀罗身上。但是如果非要说的话…在当时,通过世界树看完了之前属于她的所有记忆之后,在她的心因为记忆之中友人逝去而感到难受的时候,突然出现在身边的,自称是朋友的因陀罗周身就像是披上了金色的阳光一样灿烂。
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布耶尔看见了,面容还偏向青涩的少年眼中的向往,是更大、更辽阔的什么。
后来知道他的来历之后,她猜想过,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因陀罗大概会成为一名旅行者吧。跨越星海,走过无数世界,去探寻、去体会。
而不是现在这样,一直停留在提瓦特,停留在须弥,停留在她的身边。
“我好像没有问过你,在决定留下来保护那时的我之前,你是第一次跨越世界吧?有什么想法吗?比如说成为世界旅行者什么的。”布耶尔突然问道。
因陀罗舌尖一松,终于能够正常说话了。“有的,我对其他的世界也很好奇。”
“那现在呢?这么久了,你应该确认了我很安全的吧,有考虑重新踏上旅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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