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古董一般的“历史厚重感”,简而言之就是生锈了。
她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工具,然后走到了卧室的镜子前,那镜子还是铜制的,能看出一个简单又朦胧的人影,敲击的时候还会发出金属特有的钝音,铃梓擦了擦上面的灰,然后将散兵的颈部用一块布围起来,将他按在了椅子上。
散兵皱着眉看着她忙上忙下,留下一句:“没想到你还挺专业的。”
“熟能生巧。”至于怎么熟的,宠物店里无数只剪秃的宠物可以为她证明。
透过镜子,散兵看到她站在自己的身后,正垂着头认真观察着他的头发,她的手另一只则轻柔地搭在他的肩膀上,手掌时不时地就在他的肩膀上揉捏一下,像是一个无意识地动作。
她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吗……他本来想开口讽刺她,又发觉这样的宁静在两个人之间都很少有,于是又把话吞了回去。
散兵看着镜子里的她抓起了一缕自己的头发,好像是在思考什么,甚至用手来回比划着,思量着具体要剪多长。
他很早之前就觉得铃梓的身上闻起来十分独特,就像是在雨水中盛开的花朵,有种凛冽但是有种淡雅的独特气息,但可能她自己并没有发现,此刻正无知无觉地与他越靠越近。
铃梓抓了抓他的头发,他的头发质感很好,非常顺滑但是又不失锋利,像是柔软的细针一样从她的指缝间流淌出来,只需要简单的修剪就可以。
散兵的头发后面有两缕颜色不同的头发,与其他黑紫色的发色不同,这两缕头发更接近白色,夹杂着一点紫,参杂在黑发中十分刺眼。
……挑染?铃梓上手扯了扯,惹得散兵立刻回头瞪她一眼,她才知道这是他天然自带的头发。
铃梓笑了一下,但她并没有着急地拿起梳子和剪刀,而是将手放在他的头顶上,像是揉抓一个小狗的脑袋,张开手轻轻给他按摩。
这是在给宠物梳毛之前的必要手段,用来调节他们的情绪,让他们放松下来。
她的手罩在他的脑袋上,只有手指轻轻搭在上面,她的角度找的很对,力度也刚好,摩擦头发时候的时候发出轻微的响声,像是风吹过树叶时沙沙的声音,让他舒服的眯了眯眼。
她轻轻抬起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散兵觉得自己此刻能听到她地呼吸声,沉稳而平静,自己则全然被她的气息所包裹,笼罩在恬然的状态中。
很可惜的是,不一会铃梓就收回了手。
散兵其实很喜欢她这个动作,但是觉得如果自己过于迷恋,就会被铃梓看出自己的缺点,于是质问道:“你接下来干什么?”
“没什么。”铃梓神秘一笑,然后拿起了梳子和剪刀,从他的脑袋后面开始修剪,她不敢直接上手,每次只敢拿起一点头发,然后慢慢修理。
因为怕散兵嫌弃自己干活不太利索,她时不时就喵他一眼,但是今天他居然也没有说她拖延,似乎出奇的有耐心。
等到她修剪到他耳侧的头发时,一些碎茬不小心落在他的耳朵里,铃梓想用手指去把它们沾出来,她却一碰到碰到散兵的耳朵,散兵就捂住自己的耳朵条件反射地躲开了。
他似乎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脸上有立刻浮现出一些红晕,眼睛却还是瞪着她的:“你在干嘛?”
“你别躲。”铃梓对他说,然后直接扣住他的脑袋,让他无法从做自己自己身旁离开。
然后她轻轻地着他吹了好几口气。
这一点气就像是有千斤的重量一样砸在了散兵的心上,让他不禁愣住了,
直到那些碎屑完全消失了,她才对他笑道:“刚才不小心弄到你的耳朵里了。”
散兵只是看着她的唇瓣一动一动的,他完全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只想着她的嘴唇似乎在刚才的某一时刻擦过了自己的耳垂,有可能是幻觉,也有可能是现实,他分不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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