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荷转头看她,有些疑惑。
“你今年逃课的次数太多,这一回,夫子发大火了,要罚你抄书,她扬言要你把经书抄上足足三十遍,还有半个时辰便要进学堂了,你...可千万要做好准备。”
夫子生气了,要她抄书,抄三十遍。
轻吸一口气,吴清荷转头继续看向靶子,面不改色地抬起手来。
“这个么...能克服的。”
——
半个时辰后,鸟语,清风环绕着吴清荷。
她百无聊赖地攀上了某一处院落的屋顶,轻手轻脚地坐下。
藏起来就不用抄书了,这里很高,老夫子找不到她,找到了也爬不上来。
耳边是学生们诵读文章的声音,吴清荷安静听着,望向私塾外的地方,京城的小小一隅。
她骑马经过这边的小巷,那里的长街,她熟悉每一条路。
看着看着,吴清荷便觉得有些困,缓缓躺下,闭上双眼。
“窸窸窣窣...”
“窸窸窣窣...”
...
吴清荷猛地睁开眼,她觉得房顶上可能有老鼠,于是侧眸。
没有什么老鼠,屋顶上空空荡荡,但那窸窣声不停。
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她有些烦躁地坐起身来,往屋檐边挪了一点,探出身子往外瞧。
对面是一堵墙,墙角有个尚能挤进一人的缝隙,缝隙里填满了屋顶用不上的废杂草,有个身着锦衣的少年,鬼鬼祟祟地蹲在那里,不停地把杂草往外搬。
久久无人触碰的杂草上满是灰尘,少年触碰的瞬间便有灰尘扬起,他受不住那灰,赶忙侧头,却还是忍不了一阵低低的咳嗽。
离得虽远,吴清荷眯着眼看了会,发觉她认识这个少年。
这是柏乘,昨□□她哭的那个,他今日竟然来私塾了。
这也不难想到,毕竟,昨日柏太傅说,她那也有个孩子要来私塾上学,她那除了柏乘,也没有别的孩子。
今天他不跳池塘,改挖草。
想到此处,吴清荷忽然觉得很好玩,忍不住低头笑了一下。
柏乘像是什么谨慎的小动物,听见一点声响就要停下动作,警惕地回头观察,吴清荷没想打扰他,更不想让他打扰自己,便默默趴下来,托着下巴。
少年的鼻尖沾了一点灰尘,面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不过柏乘此刻并不在意,他垂眸看了看手上被稻草扎出的小创口,轻颤着睫毛,自己低头小心吹一吹,随即转身,钻入刚刚挖出的稻草空隙里,再把那些挖出来的稻草遮盖在自己身上。
他躲进去了。
躲进去了?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还能跟丢!”
“没丢,我方才就瞧他朝这个方向跑了。”
脚步声传来,吴清荷看见三个公子一齐往这里走,边走边搜,中间那个公子怒视周遭,嘴里碎碎念。
“柏乘,你出来,我和你没完!跑?你昨日讥讽我家的时候不是很有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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