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荷顿住,眯着眼看,还没看清,就见那人一边狂奔,一边朝她挥舞双臂。
“小女君,快跑,快跑!走为上策!”
原来是张琴。
“什么走为上策?你没打过她?”吴清荷有些震惊,她不相信何六子多一根木棍就能打过军营里磨练出来的张琴。
“别管了,快上马!跑!”张琴脚下生风,喊话时嗓子都哑了。
“轰隆轰隆。”巷子里有一种此起彼伏的闷响声,吴清荷没有摸清状况,不经意瞥一眼。
肿了半边眼睛的何六子朝墙角啐了口唾沫,带着...竟带着数十个街边衣衫褴褛的小混混走了出来!
这些人手里可都带着木棍,木棍拖行在地上,滋滋的声音难听得不行。
“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们难道没听过?”
“臭丫头,你不是还会过肩摔么,你有本事就挨个摔过去,没本事,老娘就打断你的腿!”
何六子来报仇了,她刚刚又要赔钱又要丢脸,怎么会轻易放过她们。
数十打一,身手再好,打完也是连亲娘都认不识。
吴清荷无语地朝何六子翻个白眼,下一瞬“嗖——!”地溜出去。
傻子才不跑。
张琴还想回头查看情况,谁承想慢她几步的小女君跑得飞快,迅速就超过了她,还不忘催她一句:“琴姐,你跑快些,她们要追上来了!”
确实,何六子在不远处咆哮,那场面乱得人背后发麻。
柏乘正抵着马背想心事,远处突然乱哄哄一片,惊得他眸子一动,颇为意外地看着刚刚离开的吴清荷跑回来,她好像很习惯这些大场面,脸上是不变的淡然。
但是再淡然,也改变不了如黑云压境般袭来的一帮人,这么多人,她没办法解决。
“公子!楼里的侍从会哄走这些闹事的,您先回来吧,外头太危险了!”
家仆河叔不放心柏乘,一直在对面观察着三人的一举一动,如今瞧见这局面,赶忙挥手,朝柏乘喊道。
“吁!”月亮像是被远处惊到了,蹄子蹬地,扭头要跑,柏乘赶忙牵住缰绳,十分吃力地站在原地维持着一点平衡,眉头紧皱,唇上的血色渐无。
“...再等等,我要帮她看住月亮。”
张琴长吹一声口哨,她的马受到过训练,立即飞奔而来,她拉住缰绳一个翻身上去,吴清荷见到月亮正是不安分的时候,也毫不害怕,匆忙摸它几下,摸得小马鬃毛乱糟糟,就迅速上马,一勒缰绳。
“嘘——,安静!”
月亮立即恢复往常的样子,吴清荷骑着它刚要奔,忽然心中一紧,低头看眼站在原地的柏乘,他用尽了力气牵住月亮,现下额前冒着汗,正轻喘着气,在原地迈不出步子。
想都不用多想,她迅速地俯身,在柏乘震惊的目光下环住他的腰身,用力一拉,将他抱上了马。
风吹得他浓密的黑发缠在吴清荷的身上,柏乘呼吸急促起来,艰难地眨眨眼,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做梦。
“你为什么...”
“抓紧我。”
吴清荷来不及回答,一晃动缰绳,月亮如离弦之箭飞奔出去,柏乘以不可思议的神情侧眸望向她,心跳得格外剧烈,双手听话地伸出来,紧紧抓住她腰间的衣服,指尖用力到微微泛白。
早在她骑马奔去的时候,对面的酒楼便大门一开,涌出不少守卫来,河叔跑在后头喊了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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