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就是她。”
阿朗副将朝前一指,吴清荷循着那方向看过去,只见一群新?兵瑟瑟发抖地站在一个壮女?子面前,而那壮女?子正拿着个绣着鸳鸯的香囊,冷声质问:“这是谁的东西?”
一个新?兵微微颤颤地举起手:“我...我的,是我营外的未婚夫绣给我的,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
刘校尉瞥她一眼?,一脚踹向那新?兵,将她踹翻在地,随后径直将那个漂亮的香囊扔进一旁的篝火里。
“大人,那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只是个定情信物而已,我只是遵照习俗携带在身当个念想...”那新?兵想从校尉那夺回荷包,却又被打了一拳。
“新?兵蛋子不允许带这种东西进来,谁下次要是再叫我搜出什么小情人给的香囊,腰带,那我必然是全烧了,全烧成灰!”
沈校尉咬着牙骂人,最终看见吴清荷,恨恨地瞪一眼?,朝另一边吐口唾沫,走过时还撞一下吴清荷的肩膀。
“你?这小丫头走运,但新?兵都得经我的手,走着瞧,等你?入营,我会时不时盯你?,搜你?的身,看你?是不是半点?错也不出。”
“吴女?君?吴女?君?”阿朗副将喊她一声,吴清荷才猛然回神?,低声应了下,临走时忍不住看向火里的那个香囊。
火里的香囊...被烧成灰了,不在军营中留一点?存在过的痕迹。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每一个针距都要保持均匀, 对,这样绣才漂亮...”
夜色如水,屋里?的蜡烛已燃了一半, 晚间该喝的那碗药早已见底, 瓷白的一只碗被人搁在桌边, 柏乘披着件外?裳, 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手里逐渐绣出的图案,他指尖有不?少细小的伤口,但他自己不?甚在意。
河叔坐在他身侧指导着刺绣,低头扫一眼他的手, 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半晌,柏乘神情雀跃地把手里的东西给?他看:“河叔,我把这只小鸟绣好了。”
他说话时眼里?有动人的光彩,河叔忙接过来?看, 笑着夸他:“公子真聪明?,一教就会,明?明?是昨日回来?才学的刺绣,今日就已能绣一只小鸟,依我看呐, 今日绣到这就行了,您的身子不?宜熬太久。”
柏乘昨日归府后,就要了针线来?学刺绣, 一学就学到夜半,今日又是天刚亮就迷迷糊糊地起床, 坐在桌前继续练, 一直练到现在。
听到河叔要他休息,柏乘眨了眨眼, 摇摇头:“我不?困,河叔,你说我绣出来?的东西好看吗,模样漂不?漂亮?”
他刻意转移话题,河叔小声?叹口气,无奈地一笑:“自然是好看的,只是公子若再不?睡,身体累坏了,明?日可就不?能再学刺绣了,主君也会担心的,还是赶紧睡下吧,身体最要紧。”
大人自是以他的身体为重,柏乘安静地听完,半晌才点头答应,房里?的蜡烛顿时被熄灭大半,河叔亲自盯着他更衣躺上床,看守夜的下人已坐在廊下,才放心地关门离去。
院里?静悄悄,守夜的下人安心地靠在门边闭眼小憩,他们家小公子一向都很?安静乖巧,睡觉从不?使唤外?头的下人做事。
子时,打更人的锣鼓声?悠悠响起,又逐渐远去,偌大的府邸也在深夜中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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