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乘抽泣着伸手,动作轻柔地摸过?她的脸颊,怕她醒不过?来,又怕自己出声?呼喊,会惊扰她休息。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吴将军会突然自己去挡那匹马,吴将军是一军主帅,她不能?有半点闪失,把所有随行的御医都喊来,速速召来,封锁营帐,闲杂人等不许入内,也不许外传吴将军的伤势!”
圣上也跟了上来,在吴清荷后头跟进营帐内,她一下完吩咐,所有士兵立刻站在帐外,拦住大部分人的去路,也拦住了柏乘,他就这样失去了与?吴清荷的接触,站在帐外看她消失。
柏乘满眼都是吴清荷,因此被拦下时一愣,边努力挣扎着往前走,边皱眉问她们:“你们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和她分开?”
“公子,陛下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您是官员家眷,没有要职在身?,不得进入。”
什么闲杂人等,这个词真?难听,他不是闲杂人等,他是吴清荷的恋人。
柏乘安静下来,片刻立即抬头告诉她们:“我是吴将军的夫郎,还没过?门?,但是很快就要成婚了。”
士兵们眉峰一扬,对视一眼,她们又不是不认识吴清荷,自然知道她没有婚约在身?。
“您这个说法...有些让人难以信服呐,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这是圣旨,我们也是依规矩办事,您是柏太傅的孩子呐,柏太傅应该是可以进去的,您不妨去求一求。”
要去求柏太傅,柏乘睫毛扑闪了几下,垂眸地向后退两步,旋即毫不犹豫地向来时的路奔去。
“场上有匹马受惊,而后差点伤到公子,之后...是吴清荷出面挡住了,她受了重?伤,现在生死不明。”
河叔同柏太傅解释情况,草场上乱哄哄一片,因为有朝廷重?臣受伤,这消息暂时不好外传,因而圣上封锁了草场,所有人不得离开,柏太傅也不得不坐在这里,神情复杂地听河叔讲述刚才发生的事情。
“这个孩子她...”
到底是从小看着长大的,知道她受伤,柏太傅的神情一时之间变得复杂起来,垂头久久不说话,直到满脸都是泪痕的柏乘回来,冷不丁站在她面前。
“呀,公子回来了,怎样,那吴清荷...伤得重?么?”
河叔是见过?那场景的,便开口?发问,柏乘摇摇头,随后看向柏太傅:“娘,不管从前如何,她就是为了保护我而受伤的,但她们现在不给我进,劳烦您帮个忙,让我见她,我要去照顾她。”
柏太傅没有立即骂他,但也有她自己的顾虑,斟酌片刻后道:“我亲自去探望她,察看她的伤势,回来后告诉你,至于?照顾,她若是缺人手,我会派人去帮她。”
“不,我要亲眼看见她,寸步不离地站在她床边。”柏乘态度坚决,柏太傅皱着眉望向他,迟迟不开口?说话。
母子间顿时僵持起来,河叔站在一旁,想要从中调和,可谁知柏乘很快抿了下嘴角,有些悲伤地转过?身?几步,走到一个看守草场的士兵面前,径直拔下她的佩剑:“借我一用。”
“你要干什么!”
柏太傅站起来,可柏乘已然把剑抵在脖间,划出一条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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