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乘说到最后话语带着鼻音,脸颊还轻轻蹭吴清荷的肩膀,吴清荷觉得心里痒痒的,摸摸他的背:“不想?说就?不说,这没什么大不了。”
“谢谢你,对了,你今晚为什么来啊,是想?我了嘛?”柏乘笑盈盈地从她怀中露出双眼睛看她。
“对呀,我想?你了,主要是...我遇上件喜事,我想?赶紧和你分享。”
吴清荷看着他的表情,扑哧一声笑出来,旋即从腰间拿下自己?的令牌给他看,柏乘动作一顿,小心接过令牌凑近了仔细看一遍。
“校尉吴清荷...你升到校尉了!”
柏乘眸中浮现出一点欣喜,稍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让守夜人的鼾声都轻了几分,他赶忙捂住嘴,喜滋滋地凑近,轻声道:“恭喜你呀,吴校尉。”
晋升的喜悦一下子就?圆满到毫无空缺,吴清荷嘴角噙着笑,在?他额前落下认真的一个吻。
“这样?大的喜事,要是我今天没有被罚禁足在?家就?好了,我一定会好好为你庆祝的。”
他眼底略过丝遗憾,但吴清荷觉得无所谓,她不在?乎庆祝,只要他在?身?边就?够了,可柏乘好像真的在?意?这件事,她就?认真安慰一句:“我又不是只晋升一次的,等下回晋升的时候,你再陪我庆祝,越往上升,令牌越漂亮,到时候我拿来先给你看。”
她的承诺让柏乘心头一暖,甜甜地笑起来:“好啊,那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桌前的烛火暗淡了些?,吴清荷顺手拾起桌前的剪子去剪烛芯的线,眼睛一瞥,就?瞥见方才?进来时柏乘望着发呆的那个小罐子里一片殷红,凑近时就?闻到股腥气和怪味。
“啪嗒。”
吴清荷放下剪子,捂了下鼻子,指向?那个小罐子嘟囔:“那是什么?”
柏乘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扑哧一声笑出来,把罐子移到她面前。
“你应该没见过,这是用来给男孩子点守宫砂的,我到年?纪啦,在?十?七岁生辰前,要早早地把这个点上。”
他的声音温柔,还带着丝缱绻的味道,守宫砂是喂壁虎吃足了朱砂,而后将其捣成泥后点在?肢体上用的,在?吴清荷眼里就?是一片红色的泥巴。
如此重要的事情,一般都是由少年?的爹来协助完成,并?将一些?出嫁后该了解的事说与懵懂的年?轻人,但柏乘的父亲早逝,今夜又是他挨罚的日子,因?此这些?事就?只化为一小罐子捣好的守宫砂泥,落在?他的桌前。
点上守宫砂,就?意?味着真正的成熟,意?味着成为待嫁的公子,如此重要的时刻,他很庆幸是吴清荷陪在?他身?边,他已经从青涩的花骨朵长到即将盛开,吴清荷守过了他漫长的成长期,柏乘会把最好的自己?给她。
吴清荷看着那一罐子的泥,涉及到未知领域的她表情疑惑,柏乘则托腮注视着这只好奇的小猫,目光被烛火染上温暖的颜色。
“这个点在?身?上就?行了吗,怎么点,用手点嘛?”
“想?要点在?哪处,便刺破那里的肌肤,然后再把这个涂抹上去就?好。”
柏乘耐心地和她解释,这些?都是他听河叔说的,河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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