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烦你了。”
她头也不抬地应下这个建议,阿羽放下簿册转身离开,不多时,便有个士兵垂头捧一盏热茶进帐,瓷白的茶盏被小心放在她身侧,士兵的衣服下是一双骨节分明,肌肤白皙的手?,指尖透着?淡淡血色,像浸染了茶盏的温度。
吴清荷无?所谓是谁送的茶,目不转睛地盯着?折子看,伸手?拿起茶盏,低头抿一口?热茶,送茶的士兵一直没走,反而是朝前走了两步,像小动物般伸手?轻轻拽一拽她的衣袖,希望引起她的注意。
熟悉的药香扑鼻而来,吴清荷眨了下眼,意识到些?什么,她嘴角抿起丝笑,下一刻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翻过一页桌前的折子。
“若没有需要?汇报的公?务,你就可以出去了。”
她装作平日里正经严肃的样子,头也不抬地和?这个“士兵”说话,片刻后,身侧传来轻轻一声?“嗯...有要?汇报的公?务。”
身侧的人缓缓蹲下,身子伏在桌前,歪头小心观察她的侧颜,含笑轻声?告诉她:“回禀将军,你夫郎想你了,想见你,你见不见呀?”
“不见,出去吧。”
吴清荷已经忍不住上扬的嘴角,但还是有意要?逗一逗柏乘,柏乘脸上的笑一收,不满地嘟囔句:“亏我还想你想得睡不着?,你下个月去娶公?务吧,别娶我了。”
话毕,他轻哼一声?就要?走,吴清荷眼见着?又要?哄不好了,便赶紧伸手?牵住他,将他拉回身侧,而后双臂环住他的腰身,把他固定在自己面前。
柏乘倚靠着?她站定,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垂眸粲然一笑,轻声?问她:“想不想我?”
大户人家的婚事?总要?做充分准备,新婚妻夫要?每日在自己家中沐浴诵经,于祠堂祭拜先?祖,柏太?傅也想最?后再陪儿子待段时间,因此把他接回了家,两人已有好几天没见上面。
“想你,如果今天你没来,我夜里就要?爬墙找你去了。”吴清荷抱紧他,同他坦白自己的思念。
几日不见,但柏乘也有好好照顾自己,他面容像朵淡色的山茶花,睫毛落下的阴影轻轻浅浅,美丽的让人连触碰都要?小心翼翼,由?于他太?过清瘦,士兵服在他身上松松垮垮,吴清荷隔着?布料摩挲他的腰,好奇地问句:“你从?哪借的衣服?”
“我找阿羽和?阿悦借的,今天是你受伤后第一回 处理公?务,我听你和?我提起过,因此有些?担心,所以一早就偷跑来了,可是刚好陛下亲临,家眷不允进来,阿悦她们就让我扮成士兵入营,让我能在远处看你。”
柏乘搂着?她不肯放,抱了好一会才发出声?满足的叹息声?,旋即小声?呢喃:“河叔监督着?我每日沐浴诵经,之后还要?去祠堂里跪拜上香,从?早到晚忙个不停,这些?事?压在身上,还多日见不到你,这样的日子又闷又无?聊。”
矜贵得体的公?子只是一个表面,他就是只灵动的鹿,喜欢追随着?爱人到处走,到处跑,吴清荷听到他的抱怨,低头轻笑了声?,随后抬眸看他:“今日你既在我面前,就不用过得又闷又无?聊,说说看,想让我陪你做些?什么解解闷。”
听见她的话,柏乘眸子一亮,下一瞬又怏怏看眼桌上的折子,有些?失落地摇摇头:“算了,你好好处理公?务吧,我坐在你旁边就够。”
“不要?管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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