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玉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世界的人这么敏锐的吗?寥寥两面就发现了她的不同。
她不过就是吃得多点,力气大点,这样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历朝历代都还是有那么几个的啊。
看来以后还是得收着点,别被人给当妖怪抓了。
她稳了稳心神,正色道:“我真是被卖进来的。那天我跑了以后,刚躲到一处巷子里,就被人敲了闷棍。等醒过来,就在这里了。”
孟泽深摇动手里的白玉扇子在另一只手的手心,敲了两下,继续问道:“以你的本事,从这里逃出去不难吧?”
连玉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为什么要逃?这里有饭吃,有衣穿,有屋睡,每天还不用干活,只需要跟着云柳姑娘学学弹琵琶就行了。每个人对我都很好,日子过得不知道多好,我为什么要逃?”
眼珠子转了一转,又咬牙切齿,一脸凶狠地看着孟泽深:“你要是敢去跟荣妈妈乱说话,坏了我的好日子,我跟你没完,刚才你们俩的悄悄话我都听见了,我知道你的秘密。”说着还意有所指的再次把眼睛瞟向了他的下半身。
孟泽深心中一恼,都是傅衡这张破嘴找事,他说刚才这丫头的眼神怎么怪怪的呢。
转而又惊异,这丫头耳力居然如此厉害,再加上她天生神力,这样的先天条件,如果是个男孩,定然是天生的将才,要在沙场上建功立业的。
生在这么个黄毛丫头身上,属实是浪费。
还未等他张口,这丫头又一脸烦气地道:“别问,我天生耳聪目明,都是天生的,父母给的,也不用问父母,都已经死光了。”
第10章 傅衡
正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争吵声,桌椅拖拽倒地声,呜呜嚷嚷,听来一片混乱。
屋子里的几人都探身往楼下大堂看去,只见高台之上,一个穿着暗红色锦缎华服的胖子正抓着云柳姑娘的一只手臂,扯着她就要往外走。
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侍女,有帮佣,有客人,都在极力阻拦这个胖子。
胖子看上去明显喝了不少酒,满脸涨红,但步子还很稳健,他一边拉着云柳,一边挥手打开过来阻拦的侍女,高声嚷道:“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一个花娘,还跟爷拿起架子来了,也不看看爷是谁。”
他用力把云柳往前一甩,说道:“爷之前不过是哄着你玩,既然你这么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接着转头瞪着楼下的客人们,大喝一声,“我倒要看看,在这浦州城,有谁敢坏我吴望海的好事。”
这吴望海本来只是浦州城中的一个纨绔子弟,家里是做布匹生意的,很是富有。平日里也不过是找猫逗狗,花楼听曲,吃喝玩乐而已。
一年前,她的姐姐嫁进了太仆卿边呈的后院,边呈可是大太监田真的心腹。
吴家通过这层关系,搭上了田真的船,拿到了盐引,做起了盐商,赚得盆满钵满。其实这不过是个幌子,他们真正做的是私盐贩卖,为田真敛财。
然而自从他姐姐进了云京,这吴望海就彻底抖起来了,欺男霸女,横行无忌,成了为祸浦州城的恶霸,就算是浦州刺史刘大人也要避让几分。
半年前,他强抢了城南一家豆腐坊的女儿,给糟蹋了。那姑娘性子烈,事后就悬梁自尽了。家里人告到衙门里,刘刺史也不敢管,最终和了一场稀泥,让吴家赔了百两银子了事。
有了这一遭,这吴望海做起恶来更是有恃无恐。
楼下楼上的看客,都觉得云柳姑娘今日在劫难逃了。
就在众人都在为云柳姑娘揪着心弦之时,一个蓝色身影从二楼飘然而下,落入高台之上,正好站到了吴望海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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