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凡尘坐, 人已在青山。
连玉悄悄地放轻了脚步,轻了又轻,像猫一般无声?地靠近,再靠近。
近了, 近了, 近到人已在眼前?。她伸出一只手,不, 是?一根手指,轻轻地沿着鼻梁处那?条金黄的光线慢慢滑下去,指腹下是?温润的触感。
孟泽深转过?头来,微微扬起下颌,看着她。
连玉的眼睛里又是?一种他看不懂地迷惘与恍惚。
她看着他,却又像是?在透过?他看别?人。
那?根刚刚从他鼻梁上滑过?的细嫩的手指,还悬在他的脸侧,没有收回?。
孟泽深的眉睫微垂,盯着那?根手指看了一会儿,眼神?闪了闪,抬手捏住了那?根手指的指腹,而后将自己修剪的干净整洁的指甲立起来,在那?柔软白皙的指腹上,用力一掐。
“嗷———”
连玉嗷呜一嗓子,警醒过?来,眼眶里都浸了泪花,愤愤道:“干什么?”
“清醒了?”孟泽深淡淡道,“刚才在想什么?”
桌上飘来清冽的酒香,连玉的眼珠转了过?去:“你在喝酒?”
这么久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喝酒,她转过?头细细端详着他的脸,这距离有些近了,能感受到对方鼻间呼出的热气。
孟泽深不适地往后靠了靠,拉开了两人之间地距离。
连玉闻到了他鼻唇之中?逸散出来的酒气,淡淡的,温热的,又是?一种很?亲切的清冽香味,比桌子上的味道好闻,是?一种让她感觉踏实的味道,但是?她好像又粗心地忽视了这种不知?从何处来的踏实。
孟泽深的眼神?依旧如平日?一般清凌凌的,脸色还是?那?种玉质的冷白,没有一点酒后或淡或浓的浮红。
桌上只有一只瓶,一只杯,杯中?还剩浅浅的一口酒。
杯是?再普通不过?的白瓷杯,杯中?的酒乍一看是?无色的,再看又有似有若无的一点青。
连玉伸手拿起旁边那?细长的瘦身瓶,对着瓶口喝了起来。
“放下!”孟泽深猛然沉声?呵斥道。
连玉又怎么可能乖乖听话呢,她紧咽两口,然后拿着酒瓶凌空倒置了片刻,呆呆地,有些没反应过?来:“真?的只有两口啊?”
“你都喝光了,还凶我。”她瘪着嘴,闷闷道,心中?很?不服气。
“小孩子,贪什么酒吃。”孟泽深的声?音冷冷的,他又召唤道,“小二,过?来结账。”
楼梯上忽然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一听便是?罗绮云的声?音。
“你还没有走啊?唉,兰……”罗绮云惊喜道。
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连玉打断了,她抢道:“唉?你来的正?好,这一桌也算你的。小二,去找这位罗小姐结账。”
“怎么又是?我的?”罗绮云不满道。
“请我表哥喝过?酒,够你在姑娘圈里吹一年。”连玉瞎忽悠。
“是?吗?好像有道理哦。”她转身看向跟在身后的翠菊,道,“去把?帐结了。”
等她转回?头时,窗边已不见了那?两人的身影。
翠菊哀怨地摸出了钱袋子,作为一个抠门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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