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中士兵见?了这些昔日同袍的尸体,又见?魏豹的头颅挂在萧霁月的马上,那一小部分心思浮动的,也?不敢再有丝毫其他想法。
这一晚,众人宿在寿州军营之中。
翌日,上午。
萧霁月带着一行人,再次来到了寿州城。
这次由?何达在前方?领队,再加上魏豹没有出现,城门的士兵并?没有阻拦,众人顺利进了城,直奔刺史府。
萧雀手中提着魏豹的头颅,一马当先,走在最前边,高?声喊道:“杜敬意?外离世,萧七小姐奉命接管寿州,魏豹意?图阻拦,已被就?地?正法。”
萧霁月带着一行人,在后边缓缓走了进来。
刺史府中,众人停了手中的工作,惊疑不定地?看着这浩浩荡荡一群人,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一不知道杜敬已经死了,二不知道魏豹准备夺权,突然听到这么两个大消息,一群人都?懵了。
萧雀手提人头,气势汹汹地?走进正堂之中,一路上也?没人敢出手阻拦。
连魏副使都?被人提在手里了,他们?这些虾兵蟹将,哪里有胆子上前。
长史廖广听了动静,从?侧面办公的房室内,走了出来,还没来得及问话,就?见?萧雀将手中的人头,“哐当”一下按在刺史理事的桌案之上,面朝大堂门口。
廖广被这一下震得身体晃了晃,惊诧道:“这,这……”
他的话被萧雀直接打断,“通知府中所有官员,到大堂来议事。”
廖广给了堂内的差役一个眼?色,差役立刻小跑着出去,通知众人。
廖广笑着问道:“这位爷是?”
萧雀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对着走进来的萧霁月,笑道:“小姐,请坐。”
萧霁月今日又换回了红色衣裙,美若天仙的女子,就?那样施施然坐在了魏豹头颅后边的椅子上,连眉毛都?没有蹙一下,仿佛那颗青白残破的人头,只是桌子上再普通不过的一个物件。
萧雀和柏松,两人挟刀立于她的两侧,虎视眈眈盯着堂中陆续进来的官员。
廖广在这一群人中,只看到了认识的何达。
他虽然与何达没什么来往,但也?算有个点头之交的情分。
遂悄悄地?移动脚步,往何达身边凑了凑,低声道:“何兄,这是什么情况?”
何达瞥了他一眼?,心中也?猜不透,这廖广是不是在萧七小姐的死亡名单上,并?不敢与其有过多的交涉。
毕竟自己这颗墙头草,还没有完全靠上新的山头,身份很敏感?,不能与身份更加敏感?之人,有过多牵扯。
他也?悄悄挪动了一下脚步,与廖广拉开距离。
一心等待他答案的廖广:?
“杜敬意?外身亡,七小姐奉命接管寿州,魏豹不听上令,意?欲私自夺取寿州,已被七小姐诛杀。”
萧雀的声音再次响起,气势足,声音大,保证堂内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廖广瞳孔大震,寿州这是要变天了?那自己作为杜敬的心腹,岂非是死路一条?难怪刚才何达要远离他呢,这家伙肯定是知道什么内部消息。
他心里抖个不停,面上却?装的一派平静,眼?珠子一转,“哐当”跪了下来,喊道:“属下寿州长史廖广,恭迎七小姐到来,七小姐雄才伟略,能来我们?寿州,是寿州百姓之福。”
“属下代表寿州百姓,欢迎七小姐。”
萧霁月看着他,轻笑一声,道:“我只是过来看看,以后的寿州刺史是柏松。”她拿眼?睛扫了一下站在一侧的柏松。
廖广哽了一哽:?
立刻调转马头,不是,是调转人头,朝着柏松的方?向,笑道:“属下代表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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