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你能?好?好?活着,我?们就很高兴。”沈兰止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
“嗯,我?以后一定好?好?活着,不辜负表哥们的厚爱。”萧霁月的目光穿过敞开的窗子,看向枝头两?只跳跃的小鸟,目光悠远,好?像在怀念某个人一般,温柔地笑了一下,“我?好?像还挺有表哥缘的。”
沈兰止并没有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幽光,兀自赞同?道?:“确实?,这主要?还是因为我?爹和伯父们能?生。”谁家能?有他们家这么?能?生儿子呀,表哥不多就怪了。
萧霁月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误会了,但并不准备纠正。
朔北的风淅园中,某个被思念着的人,此刻正坐在书房中,打磨一快赤红的血玉。
朔北的天,要?比淮南冷很多,刚刚入了十一月几天,屋外已经飘起了鹅毛大雪。
庭院之中积了厚厚的一层,一片白色的天地间,一抹火红在里面打滚翻腾,玩得不亦乐乎。
屋子里燃着银骨炭,暖如春日,孟延礼进来一会儿,便觉闷得慌,遂开了窗子,坐在窗前,喝酒看雪看狐狸。
“我?的儿啊,你也二十一了吧?”
屋子里只有“沙沙”的打磨声,并没有人回应他。
他又?喝了一口酒,叹息道?:“你就真的不想娶媳妇儿?”
“不想。”孟泽深随意地回了一句。
孟延礼猛灌一大口烈酒,哼道?:“你那是没吃过肉,不知?道?女人的好??吃过一次,保证你就不是这副死样子了。”
孟泽深眼皮微抬,看了他一眼,幽幽道?:“哦,比如曹姨娘?”
孟延礼将手中的酒壶往桌子上狠狠一拍,怒目叱道?:“臭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的脸一阵发红,不知?道?是屋里热的,喝酒喝的,生气气的,还是因为被儿子揭了短处羞恼的。
“哦,爹也知?道?这不该提的壶,不能?提啊?”孟泽深换了一个工具,开始在那血玉上雕刻图案。
“我?是你爹。”
“嗯。”
“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气不死的,爹中气十足,身?体很康健。”
孟延礼正愤愤不平,小狐狸忽然从敞开的窗子跳了进来,落在孟延礼的腿上,使劲抖了几下毛发,将上面沾的雪粒水珠甩了孟延礼一身?一脸。
孟延礼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抓向小狐狸的后颈,叱道?:“小畜生,跟你主子一个德行。”
他这一抓还抓了空儿,小狐狸两?步跳到了孟泽深的脚边蹭了蹭,朝着孟延礼龇牙咧嘴,吱吱叫嚣。
孟泽深将它抄到自己腿上,放下手中的血玉,拿起一条雪白的绢帕,一点一点揉搓它身?上沾湿的皮毛,慢声回道?:“我?可不是它的主人,爹莫要?骂错了人。”
“哟呵,小畜生,你也是被连丫头抛弃的啊,你俩倒是好?了,两?个小可怜,一对?难兄难弟,正好?相伴到老。”孟延礼讥笑道?,“我?早晚得让你这个逆子气死。”
说到这里,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叹道?:“不对?,先被气死的应该是萧扶城。”
孟泽深擦着小狐狸皮毛的手突然一滞,抬头看向孟延礼。
孟延礼又?灌了一口酒,笑道?:“你还不知?道?吧,两?个月前,萧扶城那个跟萧霁川一起死了的女儿,突然回来了。本来是一桩好?事,结果回来的时候正赶上萧扶城娶新媳妇过门,结果这女儿死活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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