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路。
由于两方都很爱护民众,封锁并不严格,便有人做起了往返两城之间,贩卖信息物资的生?意。
所以,发兵的那一日,两方也是同时发兵的,一路往前,正好在迎松岭相遇。
孟延礼当先打马上前,准备叫阵,这些年?他憋了一肚子火,今日都要吐出来。
萧霁月骑马上前,准备迎战。
“臭丫头,忘恩负义,枉我……”孟延礼起调子,开骂。
“停!来点实在的,您骂个?天昏地暗,除了浪费口水,也没?什么用,该打还得打,该输还得输。来点实际的招式,速战速决。”萧霁月打断了他。
孟延礼的长篇大骂被堵了回来,如此,若是再继续骂,气势大减,已?经没?有效果?,他立刻换了招数,说?道:“行?,你等?着。”
孟延礼一招手,兵马往两侧散开,一个?人缓缓走了出来。
他头发凌乱,衣衫上沾满干涸的血渍,脸色苍白,露出的脖颈处伤痕累累,一看就是久经刑具折磨的样子。
双手被绑缚在身后,双脚带着沉重的铁镣。
每往前走一步,铁镣都跟着哗哗作响。
他走的虽然慢,但是每一步都很坚定?,烈阳下,额头上的汗珠沿着鬓侧流下,滚过脖颈上狰狞的伤痕。
他的脸因为每一步的前进,都更苍白一分,仿佛快要透明一般。
沈兰台抓缰绳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他没?有想到孟泽深会变成这样,他在朔北,怎么可能被折磨成这般样子。
他的视线从脆弱又□□的身影,转向前方身形魁梧、威风凛凛的孟延礼,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的儿子。
他的目光又转向孟延礼对?面的萧霁月,看不见她的神情,但是她的背影没?有丝毫变化,她现在是什么表情,是震惊,是心疼,还是无?动?于衷?
孟延礼紧紧盯着萧霁月,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心疼,后悔,愤怒……
但是,失败了,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萧霁月只是瞟了一眼?,仿佛那是一个?陌生?人一般,笑着看向孟延礼,说?道:“就这?孟节帅这是在展示自己虐待儿子的成果?吗?我看完了,手艺很不错。”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全都是因为你,我待他如珠如宝,他却在我的家里?,给我养了一个?敌人,还为了你欺我,瞒我,我让他带兵上战场赎罪,他也不去。他不是护着你,不想与?你为敌吗?这样的儿子,我还要什么,我就发发善心,让他见你最后一面。”
他说?的声音不大,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看清楚了,你若执意要争这天下,那今日就是他的死期,以他的血来祭旗,为朔北万千将士开路。”
萧霁月笑道:“孟节帅啊,你疯了,我可没?有疯,拿你自己的儿子来威胁我?我是要走皇权的女人,难道会耽于这点小情小义?你这么磨蹭,不如我帮你送他一程,送你个?师出有名。”
话音未落,她已?经拈弓搭箭,向孟泽深的咽喉射去。
这一举动?,一直盯着她的沈兰台发现了,她刚从背后拿弓抽箭之时,沈兰台就大感不好,立刻喊道:“孟二?,小心。”
孟泽深一直看着萧霁月,看着她拿弓,看着她抽箭,看着她的箭向自己射来,但是,他就站在那里?,没?有动?,没?有恐惧。
千钧一发之际,孟临泉从马上扑了过去,将孟泽深扑倒在地,躲过一劫,那支长箭擦过孟临泉肩头的铠甲,钉在地上,箭尾的翎羽还在孟泽深眼?前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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