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半是猫认为这位小姐是它的老大,或者是喜欢这位小姐身上的味道,说起来这是因为……”
并不知晓项翛年姓名的医生,只是用了“这位小姐”来称呼项翛年,但是说到与猫咪相关的话题,他就止不住话头,不停的给他们科普。
直到后面有眼力见的同事向项翛年一行人露出歉疚的笑容,捂住医生的嘴,恶狠狠地勒住医生的衣领,强制性把他拉下去之后,这才安静了下来。
“气味吗?”项翛年空出一只手,往上一伸,让袖子自然垂落,然后抬手去闻自己手腕上的味道。
只有她熟悉的柠檬草洗衣液的味道,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香味。
“我看看……”常陆院馨趁项翛年闻自己味道的时候,垂头凑到项翛年因为低头而裸露出来的脖颈上,动了动鼻子,吸了吸。
除了干净的洗衣液香氛,他还闻到了,独属于少女的馨香,像是闻到骨头的狼犬,他沉着眸子,紧盯眼前光滑白皙的脖子,眸光阴暗晦涩,克制着某种不该的欲动。
但终是忍不住,常陆院馨复又凑近,贪婪地吸了一大口,鼻尖几乎贴在少女纤细而脆弱的肌肤上。
而项翛年,感觉到一股温热潮湿的气息喷在自己的后脖颈上,仿佛被一头凶手咬住了要害,不敢乱动。
同时随着喷散在脖子的鼻息,她的骨骼深处,传来一阵阵酥痒,长长的睫毛如同羽翼不断扑闪,不安地颤动着。
“喵!”怀中的顺顺感受到了项翛年的忐忑,冒出头来,给常陆院馨漂亮的脸颊来了一爪子,打断了他的禁锢。
“那么,我们这就告辞了。”项翛年语速急促,抱着兜里的猫,和春绯一起向众人告别,飞一般躲进车里,坐着满载猫咪用具的车,回程,不再管后方的众人。
后方。
“喂,馨,你刚刚在对年年做什么?”凤镜夜没止住常陆院馨那一瞬间的动作,只是平和地送别项翛年和春绯之后,才对常陆院馨兴师问罪。
埴之冢光邦和铦之冢崇虽然没有说话,但也站在凤镜夜这一边,目光不赞同地看着常陆院馨。
“没什么,只是有点好奇。”常陆院馨转身,舔了舔唇角,满脸是一副享受了大餐的餍足。
车里。
项翛年打开了一条车缝,让秋日夜里的凉风吹去自己脸上的热意,把刚才的一幕抛诸脑后,开始回忆白日里经历过的种种。
今天,玩得很开心。
虽然途中有些许波澜,但是,还是很高兴的。
项翛年,两世以来,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玩得这么疯,嗨得这么尽兴过。
所以,她今天过得,充实,快乐。
项翛年坐在车里,捧着搭在自己肚子上的顺顺,嘴角往上扬的弧度,一直都没有弯下来过,她听着车载音乐,不自觉的,轻晃着身体跟着律动,浑身上下都写着欢乐。
看到这一幕的项翛年,坐在旁边的春绯,笑得很欣慰。
归程,因为时间比较晚了,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子,项翛年和春绯,很快就到了家。
和司机师傅道谢告别,拒绝他提出帮忙的善意过后,项翛年和春绯一起把后备箱的一大框猫咪用具抬上楼,然后春绯爸爸也正好来接春绯了。
在楼上阳台过道向他们挥手,目送他们父女两个人的身影远去。
项翛年转身,回到自己一个人的家。
关上门,项翛年环视没有开灯的黑暗的房间,白天的喧闹仿佛是过眼云烟,此刻她突然感觉自己被无边的落寞环绕。
如昙花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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