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在一起,还不是那种轻率的,玩玩的关系,这般郑重的态度,让项翛年和春绯在司机心里奉承的地位,又高了不少。
感慨的司机,没有驱车离开,反而打开车窗,用打火机点亮了一根香烟,黑夜中,一点红光闪烁,随后司机陶醉地吐出一口云雾,然后道:
“下班一根烟,快活似神仙呐!”
他珍惜地抽着这短短一根,妻子限定每天一根的香烟,打算抽完就回家。
这时,公寓的楼上传来一阵喧闹。
看热闹的人,世界各地绝对不少,司机也跟着声音抬头望去。
这一看不得了,是刚刚才目送上楼的项翛年,和一位不知名的中年女子。
在司机的角度,项翛年倒是冷静地立在一旁,她对面的中年女性好像是急得跳脚,指着项翛年骂道,从空中飘下来的几声气急败坏,依稀能听见几句肮脏的词语。
司机眼看不妥,把烟一扔,就往楼上赶去。
十几分钟前。
项翛年手撑在楼梯的扶手上,一步一步牵着走在她边上的顺顺往上爬。
虽然司机的车开得很稳,但会场上喝的那一口酒,副作用还是太大了,本来在校门口都清醒了,这会儿坐了车,又开始晕乎了。
还好顺顺也懂事,它亦步亦趋地跟在项翛年边上,有时走快了还知道停下来等项翛年。
看得项翛年满眼“慈祥”,心道:我家的顺顺就是小天使。
最后,花了比平时几乎多了一倍的时间,项翛年终于爬上了三楼,缓了一口气,项翛年抬起自己迟钝的手,摸背包里的钥匙,脚步也跟着慢慢往前面抬。
钥匙还没有找到,项翛年先看见了等在她房门口的背影。
这一刻的月光正好半遮半掩,看不见那人的脸,只能辨认出是个女的,还有她熟悉的轮廓。
“某种意义上,万圣节也是鬼节……”
不知是在哪里曾经看到的一句话,此刻,猛然闯入项翛年的脑海。
略宽有厚度的肩膀,骨骼的走向,站姿,无一不像很久以前项翛年还记得的那副模样。
项翛年脚步趔趄往前,“m……”
一个华国音节还没有喊出口,对方就转了过来,朝着项翛年劈头盖脸的一串阴阳怪气:“哟~看看这是谁啊,这么晚了,终于舍得回来了,我看刚才送你回来的还可是一辆豪车啊,你可真是好手段啊,这么快就钓到鱼了!”
是姨妈。
项翛年方才还闪着神采的黑色双眸,一瞬间,黯然失色。
真是魔怔了,就算是鬼节,人死也不能复生。
而且,复生的母亲,也不一定就是幼时会把她所有珍贵的爱,全部投入家庭,投到项翛年身上的母亲。
那只是,在项翛年以往无穷的苦痛中。
凭空捏造出来,只能骗到自己的,一份美好的念想罢了。
想清楚这一点,项翛年抱起顺顺,走过姨妈身边,倚靠到墙边角落。
因为项翛年的房间在这一楼层的最东边,所以门前有一处直角,她就懒懒地斜倚在这个上面。
后背贴住栏杆的安全感,怀里是温暖柔软的顺顺,项翛年想起自己的手机里还存着一份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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