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过门口的姨妈,掏出钥匙径直开门,不打算再理会姨妈。
但是,被知道地址了。
为了防止以后被打扰,还是需要警告一下。
项翛年半拉开门,脚下一停,扭过头对姨妈道:
“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有听见,有这功夫找到我,还不如让他赶紧去找工作,洗碗工也行啊,还有,别再让我在这里看到你,不然,我就让我朋友直接断了他去大公司的念头,一辈子让他刷厕所。”
说罢,项翛年就要关上门,她现在想立马洗个热水澡,然后上床裹紧被子睡觉。
过度运转的大脑此刻已经超负荷。
如果人类的大脑有一个承重轴,那她现在的轴心怕是都转的冒烟了。
“你!你!你好歹毒的心呐,你竟然咒你哥一辈子刷马桶,你,你!”方才勉强维持住笑脸的姨妈,脸皮立马耷拉下来,一时气急,但嘴上说不过项翛年,她选择动手,上前一步,对着项翛年高高举起巴掌,挥舞下来。
诅咒姨妈一家的心肝儿子,他们一家后半辈子的指望,可以想见姨妈到底有多愤怒。
瞧这掌风,甚至都能听到破风声。
项翛年冷眼看着,脚下动作加快,想着姨妈要是敢真的打下来,她就门一关,让姨妈拍在硬实的门板上,让姨妈自作自受。
“住手!”
跑上来的司机,具备他这个中年人该有的体力,爬了3层楼就开始喘,还没有缓过气,就看到了姨妈扬起的动作,他急忙惊叫阻止。
但脑门发热的姨妈,谁来都不好使。
那手径直往项翛年拍去。
司机吓得脑袋上为数不多的几根毛发都要掉了。
他刚刚才向自家的少爷汇报完项翛年和春绯安全到家的成果,也明白少爷对今天他送到家门口的两位女生有多看重。
眼下竟然就发生了这一幕,今天如果让那巴掌拍下去,他的工作怕是不保啊。
作为一名需要养家的中年男性,凤家给的待遇很优渥,侍奉的少爷也不多事,司机很珍惜这份工作。
但是,凤家办事,也雷厉风行,对失职的人员,绝不姑息。
要是被少爷知道,现在,在他眼皮子底下,眼睁睁地看着项翛年被扇巴掌,事后绝对会被追究的。
甚至可能被开除,然后回去被自己的妻子,再扇一巴掌,土下座都不能谢罪。
不行不行,那就太可怕了。
那零点几秒间,司机的大脑飞快闪过自己各种各样的死法,然后一个哆嗦,抖了抖身子精神一震,大步上前,忙用双手紧紧锢住姨妈的手。
“都说让你住手了!”着急的司机扒着姨妈的耳边,喊得声如洪钟,把姨妈的耳膜几乎喊裂。
姨妈感到一阵眩晕,挣脱开手,后退两步,扶住自己嗡嗡响还在震动的脑子。
“司机师傅,你怎么在这儿?”项翛年看着突然出现的司机,有点懵,但看着退后的姨妈,她松开抓紧门把的手,把自己从房间里玄关处拔出来,朝司机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开口:“不管怎么说,得救了,谢谢你,师傅。”
“不用不用,少爷吩咐了,要把藤冈小姐和项小姐安全送回家的。”司机憨憨一笑,现在才终于有时间掏出手帕擦擦脑门上的汗。
“你是谁啊,没看见我在管教自己的外甥女吗?等一下,你说是你把这个小贝戋人送回来的,你不就是一司机么,上来凑什么热闹!还学年轻人什么英雄救美,我脑门子现在还痛着呢,你得给我医疗补偿费。”
稍微缓过来的姨妈看两人聊得正欢,完全忽视了自己,她凑上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呛白,看碟下菜,满嘴的看不起司机,最后碰瓷。
司机虽然平时都对自己的乘客,少爷的客人,态度谦恭,但也不代表,随便什么人都能骑到他头上。
他小心叠好妻子亲手缝制的小手帕,整齐放进贴身口袋,转身面向这位指着他的中年女性,肃着一张脸,挺有威严,道:
“这位女士,我刚才可是亲眼看见,你想对这位还没有成年的项小姐施展暴力,不仅如此,你还污蔑我和项小姐的关系,侵害了我的名誉权,就这两点,足够我报警抓你了,你确定还要在这里骂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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