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躺下去调整姿势的时候,腰上又有一点膈,项翛年用手去摸,摸到了一张有些硬实的小卡片,掏出来一看。
是张贺卡,上面是常陆院馨的字迹,贺卡上,简短地写着生日祝福。
没有邀功,也没有高高在上的施舍,有的,是最朴实的祝语。
项翛年摩挲着这张贺卡,眼眶湿润,鼻尖酸涩,这是她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贺卡。
她不舍得扔掉。
项翛年左顾右盼,想找一个盒子,珍重的放起来,但最后,只能把它夹进了自己新买的日记本的扉页封面里。
她揉了揉身上触感柔软舒适的睡衣,躺进暖暖的被窝,嗅着满房间柠檬草的香气,安心也安稳睡去。
楼底下。
凤镜夜让司机接过他手里没有送出去的白天鹅蛋糕,放进车载冰箱,然后让司机把里面另一个常规蛋糕拿出来。
后面这个,才是凤镜夜要拿去春绯家当做伴手礼的蛋糕。
“……不愧是你,镜夜前辈,还做了两手准备啊。”双手抱在脑后的常陆院馨,没看成好戏,也没所谓,径直往前走去,没再管凤镜夜。
凤镜夜推了推眼镜,瞥了一眼常陆院馨,也一起往春绯家的方向走去,嘴里状似无意但实则暗含争强好胜道:“这不是应该的?”
想看我好戏,没门。
哼。
但是,今天的确是他激进了。
回想刚才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情不自禁往项翛年身上凑的场景,凤镜夜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
没办法,之前他让人去查项翛年的事,底下的人交上来的报告。
“在华国那边的情况还查不到,那里的防控太严了,我们的人还摸不到档案库,但是少爷您放心,霓虹这边的情况,都在这上面了。”
“项小姐小学刚毕业的时候,就被接到霓虹了,据说是母亲事故身亡了,父亲的情况不知道……”
“项小姐的姨妈一家,都把项小姐当奴役使唤……”
“项小姐在那家里,过的不是很好,听邻居说饭都不给吃的……”
“……”
那是凤镜夜头一次听报告,听得那么艰涩,也是头一次,觉得报告的文字,是那般的晦涩难懂,又尖利如心。
他听着尚且难受不忍。
更不用说在那几年里,日日遭受这些的项翛年了。
素来需要,也习惯,冷静自持的凤镜夜,从心头窜起一股无名火,手里几张写着项翛年几年来经历的单薄的报告纸张,通通都被揉皱,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但在那之前,更多的是对项翛年的疼惜怜爱。
于是,情绪上头的他,抛开理智,定制了蛋糕,准备了礼物,就径直的,往项翛年家里赶去了。
结果,就有了他对项翛年不理智又冲动的行为。
但他倒是也没有后悔,回忆方才萦绕在鼻尖的属于她的软香,还有掌间她细腻又滑凉的肌肤,单手就能掌控的细腰。
凤镜夜神情中,带着几分餍足。
“叮咚。”走到前面的常陆院馨并没有发现异常,按下了门铃,后一步的凤镜夜,收敛了心神。
“来啦!”门里传来春绯的声音,逐渐往门这边靠近。
“嗯,镜夜前辈,你怎么和馨一起?”春绯看着门口整整齐齐分站两边,像两个门神的常陆院馨和凤镜夜,发出了疑问。
凤镜夜:“……”提起蛋糕的手微微凝固。
今天真是,诸事不顺。
“……碰见了,就一起上来了。”
在年年家里碰见的,也没有说谎。
凤镜夜保持微笑,避重就轻地答道。
常陆院馨听了这回答,挑了挑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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