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焦糖的甜香。
再一口气把事先捞出的五花肉和鸡蛋全部倒进锅里翻炒,让每一面都均匀沾染上赤酱的颜色,翻炒间,空气里的香味更是霸道。
逐渐进入寒冬的日子里,天色都是悄无声息的,就渐渐暗了下来,项翛年在进门的时候就把家里的灯全部都打开了。
窗外已漆黑的天,显得窗内灶前暖光下,被烟火气缭绕间的项翛年,整个人的气场都柔和了不少,尤其是,她耷拉着几缕碎发洁白修长的后脖颈。
就像是为他洗手作羹汤的娇妻。
再加上,他刚才搬东西在动的时候没有察觉,现在静下来就意识到了:哪怕有菜香掩盖,但整间屋子里,全部都是属于少女的馨香。
独处一室。
铦之冢崇如果知道后世网络上的热词,对于现在他脑海中的状况,可以被形象的描述为“cpu烧了”。
可惜,他不知道。
“咕咚。”
项翛年在锅里倒入调味酱,放入适量的八角桂皮香叶,加入没过肉的水,大量的水冲散了油锅的滋滋声响,盖上锅盖焖煮,方才被炒菜声填满的空间,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静谧的空间,项翛年正好听见了,背后铦之冢崇咽口水的声音。
她笑着转头,从冰箱里拿出青椒胡萝卜和铦之冢崇买来的高级牛肉,对铦之冢崇道:“前辈,你要先吃一点水果吗?刚才你买的西瓜怎么样?”
“……不,我先吃饭。”
虽然的确是饿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那声咽口水,是另一种层面上的“饿”。
所以,现在最好是,把距离拉远一点。
“哦,好的,那还得再等一会儿,因为红烧肉得焖半个小时……”
直女式思维的项翛年,得到对方的拒绝,就没有再邀请,好客的基因,在她身上是一点都没有被体现。
她只是一个无情的切丝机器,大葱切丝,老姜切丝,青椒切丝,胡萝卜切丝,高级的牛肉也面不改色切成丝,木耳家里没有,就放弃。
一时之间,安静的空间里,只剩下刀和菜板碰撞的“duoduoduo”。
看着厨房的刀光剑影,和面无表情毫无波澜的项翛年,铦之冢崇:“……”冷静了。
心头的旖旎被刀声剁走,铦之冢崇用双手抹了把脸,把无奈的笑揉下去,对着厨房的那道丽影问道:“这些,需要帮忙吗?”
项翛年看着长手长脚,却只能缩着坐在小圆桌前面,显得异常局促拘谨,但莫名能从面上看出来宠溺的铦之冢崇,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现在的手机不是智能的,自家也没有电视,她好像把客人,就这样放置在一边了?
嗯……原谅她没有什么待客经验。
脑子里是这么想的,视线却是先一步,顺着铦之冢崇指着的方向看去,是自己下午采购的战果,尤其是装着被炉的那个大纸箱,格外显眼。
“对了,铦之冢前辈,你要是没事的话,能帮我把那个被炉组装一下吗,那个小圆桌放不下这么多菜,剩下的你放着,我之后会整理的。”
自认为给客人找到事干的项翛年,毫无心理负担的,转回去,给装牛肉丝的碗里一点一点放入腌料,不再管,并没有觉得自己这样对客人有什么不妥。
而接到订单的铦之冢崇,也没有觉得不妥,站起来就开始干活。
他双手轻轻松松就把小圆桌抬了起来,走到不碍事的窗边,在顺顺的注目礼下,靠墙放好,然后拆了包装,看起了说明书。
一人在厨房切切炒炒,一人在客厅看看装装,两人之间没有对话,但因为都有事情做,安静的空间不显尴尬,反倒有几分和谐。
顺顺打了个哈欠,翻身一转,就从窄窄的窗沿,滚到了等高的小圆桌上,瞬间从“宿舍式小床”,转变成了翻身也不会掉下去的“大床”。
它扭着,想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在小圆桌上扭得妖娆,扫了一眼在旁边专注拼装被炉不理自己的铦之冢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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