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儿,眯着眼,开始享受这惬意的饭后时光。
对面,已经被西瓜撑得十一分饱的铦之冢崇,吃懵了,身体往后仰,两个手掌往后撑在地上,就算是很没有形象的,瘫在那了。
至于顺顺,吃饱喝足的它,慢条斯理的给自己舔了舔爪子,洗了洗脸,然后回到自己窝里去躺着了,项翛年三秒后,听见了窝里顺顺的呼噜声。
睡得真快。
歇了一会儿,面对着满桌子的残局,项翛年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开始收拾。
做饭的时候很快乐,吃饭的时候也很快乐,唯独洗碗的时候她一点也不快乐。
毕竟,她是真的超级不喜欢洗碗。
“一起洗吧。”
如果不联系上下文,这句话,响在一个密闭空间里单独相处的男女之间,实在是引人遐想。
可惜,哪怕直觉敏锐的项翛年,在感情方面,她就是一个木头。
上次感冒,要不是凤镜夜太激进,她还真发现不了。
铦之冢崇站起来,跟着一起收拾碗筷,捧着一大叠碗筷,快步走到水池,熟门熟路地挤了洗洁精,开始洗碗,他说是一起洗,但也只让项翛年把桌子擦了。
芜湖。
白捡的劳力啊。
也不算,毕竟吃了她好多粮呢。
把桌子抹干净,收拾了垃圾,项翛年走到铦之冢崇边上,自发地擦起了铦之冢崇已经洗干净荡干净,只剩下水渍残留的盘子。
咳,虽然但是,让客人一个人孤零零地洗碗也不太好。
一个洗,一个擦,不知道是谁的节奏控制的刚刚好,擦完一个,下一个就不紧不慢地递了上来。
两人的配合下,碗筷很快就被清晰干净放好。
干完活,时间倒是还早,但铦之冢崇也没有借口再待下去,擦干手默了一会儿,他提出离开。
项翛年送他到门口,看了眼外面已经黢黑的天,习惯性嘱咐他一句路上小心。
穿好鞋子的铦之冢崇,听了这句话,更加不想走了。
他已经发挥他丰富的想象力,想到以后,如果有幸,他想天天出门前,都听见她这一声“路上小心”。
但现在也只能想想。
铦之冢崇想了想,想了又想,憋住了他现在不太适合说的话,但有一点,还是需要提醒她,在项翛年疑惑的目光中,他肃着一张脸开了口:
“下次不要随便就扑到别人身上,也不要莽莽撞撞就去那个地方……至少也要等你成年以后。”
贡献了今日份最长的一句话,但那语气,活像个不放心又只能妥协的老父亲。
项翛年一开始还没有明白铦之冢崇指代的“那个地方”是哪里,但她突然,脑海里闪过了下午,书店里的她就快要到达的那个帘子后面的区域。
她僵住了。
满意地看着项翛年的反应,铦之冢崇大手伸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一样,然后推开门,道:
“今天的饭很好吃,多谢款待,我走了。”
“咔哒。”
门关上。
项翛年一张脸爆红,原地蹲下抱着脑袋,小声地尖叫着。
嗷!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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