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哪怕他拥有一副练武的好体质,但再不保暖,他明天怕是得感冒。
项翛年让埴之冢光邦坐下,又提着蜡烛去给他拿了一块毛巾,然后又去厨房给他煮姜汤。
她试着打了个火,灶台亮起了幽蓝色的火,还好只是停电,煤气还能用。
把切好的姜丝同红糖扔进锅里,搅拌至红糖融化,就让它自己煮着,项翛年走到埴之冢光邦的对面坐下,掏出她电还有八分满的手机,向埴之冢光邦提议:
“我打个电话,不对,发个消息给铦之冢前辈吧,他刚走没多久,如果他看短信快的话,应该马上就能过来了。”
现在天边远处还有雷电在翻滚,项翛年不太敢打电话,怕被雷劈,而且停电了,埴之冢光邦的手机也充不了电,只能由她给铦之冢崇发短信了。
“……好的,谢谢你,年年酱。”
并不想那么快就被接走的埴之冢光邦保持礼貌性的微笑,违心地道谢。
等等。
“崇‘刚走没多久’?”
埴之冢光邦捕捉到一个意料外的词句,抓着毛巾擦头的手骤然停下,眼里的凶光乍现,来不及收敛,抬起头直直看向项翛年。
但项翛年在话出口的时候听见了厨房锅开的声音,埴之冢光邦问话时,她已经站在了灶台前,搅动着锅里的姜汤。
也就没有看见背后的又一匹狼,双手往前交叉,手肘撑在桌面上,两根好看的食指相抵按在唇上,那双无害的奶金眸子眯着,透过摇曳的烛光,印着几分幽暗,紧紧盯着她的背影,好似在考虑要不要伸爪子。
或者干脆,直接咬住猎物的后脖颈?
“是的,他吃了饭还帮我洗了碗才走的。”项翛年并没有感受到背后的不定时火乍弹,反而添了一把火。
埴之冢光邦头上盖着毛巾,低着头,光线交错,那双眼睛里照不进光,也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呵,啊,是这样啊——”
埴之冢光邦怒极反笑,回话的声调是他平时的元气可爱嗓音,但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笑,反倒和蜡烛头上正在跳动的火焰一样,烈火熊燃。
[崇,你悄悄偷跑了呢……]
“埴之冢前辈,给,喝点姜汤,驱驱寒,别感冒了。”项翛年端着姜汤,走到埴之冢光邦的左边,借着微暗的烛光,送到他手边。
“年年酱,以后不可以这么简单就放男人到你家里来哦。”
埴之冢光邦向左边转头,笑得阳光,提醒项翛年道。
如果灯光再亮一些,项翛年一定会发现埴之冢光邦眼底的危险和警告,可惜,现场只有一根蜡烛,还有一根被项翛年放在不远处的厨房了。
“没关系没关系,铦之冢前辈和埴之冢前辈,我很信任你们的,不只是你们,部里的大家我也都很信任,所以不要紧的。”
对他们的三分信任,被项翛年说的都有十分满。
不过,虽然对他们的信任程度并没有她对春绯的高,但也比其他人高很多了,再加上,她可是把整部动漫都看下来的人。
樱兰是纯爱动漫!
然而,昏暗的光线里,可以掩盖许多平时不轻易流露的视线,也可以放纵许多以往压抑的感情。
就比如,现在。
“呵……年年酱,你不懂呢……”
埴之冢光邦左手倏的,抓住项翛年的右手,往自己这边稍稍用力拉,项翛年一时不察,被拉了个趔趄,差点就摔倒在埴之冢光邦的怀里,但她的左手撑住了桌面,降住了落势。
但距离,是实打实的,拉得过近了。
“你试试挣脱开?”项翛年正想爆粗口的时候,埴之冢光邦慢条斯理的嗓音,贴在她耳边响起。
他视线垂下,看着自己掌间两根手指就能圈起来的皓腕,无赖似的,空着的手指摩挲了两下,活生生的一个斯文败类。
项翛年:“……”
她眼观鼻鼻观心,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腕,有些慌张又急切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逃离这个奇奇怪怪的气氛圈。
但无奈,禁锢住她的手,就像是世界上最坚不可摧的镣铐,她怎么挣扎都不开。
“怎么样,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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