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一手举着锅铲,另一只手指了指早早放在地上的女式拖鞋,给项翛年让出一个位置,项翛年扫了一眼,是她的脚码。
妥帖的准备,让项翛年不好意思只穿鞋套,不过在换鞋之前,她低头珍重地鞠了一躬,道:
“王姨,这是送给您的,当年的事情,真的很感谢您。”
项翛年站在门口一鼓作气,把该行的礼,该道的谢,一次性说清楚,虽然她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也显得仓促,但是……
她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诶哟,不至于,当初就是搭把手的事情,看你这孩子,太生分了,还送什么礼啊……”王姨本来想拒绝,但,下一秒,看到包装里面精密的丝巾,她噎住了。
“……太美了,这是送我的吗?!”
没有哪个女性不爱美,看见奢华的丝巾,王姨眼中一亮,满是欣赏,就在项翛年以为她要收下的下一瞬,却听王姨道:
“你这丫头,送这么重的礼干嘛呀,你小票还留着吗,赶紧退回去。”
硬邦邦的盒子,又被塞回了项翛年的手里。
项翛年:“……”
没想到这年头,送礼都这么不容易。
一阵推脱来回之后,在这寒冷的冬日,项翛年的汗都冒出来了,好说歹说,直到项翛年透露出自己在霓虹做了点心师,钱够花的时候,王姨先是一阵唏嘘心疼,才终于收下。
松了一口气的项翛年,好似没力的一般,弯下腰去换拖鞋。
而得了礼物的王姨,捧着那方丝巾,炫耀似的,走到客厅,对着沙发上的一个中年男性说道:
“老陈,你看,年年送给我的,好看吗?”
被挡住看电视的中年男性,也没有不耐烦,欣赏地看了一会儿后,给出了肯定的意见,然后他转过头来面对项翛年,“这就是你嘴里一直提起的年年?”
他的话,提醒了王姨,王姨又转过头来,拉着有点拘谨的项翛年,对着沙发上的中年男性,互相介绍道:
“老陈,这是年年。年年,这是我当家的,你管他叫陈叔就行。”
“陈叔。”项翛年跟着干巴巴地问候了一声。
就在空气陷入尴尬时,厨房传来一股淡淡的焦味,王姨神色一变:“哎呀,我的菜!”
她一边喊着,一边跑进厨房,撇下原地的两人。
“……”
“……我去看看王姨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嗯。”
没话说的陈叔,虽然不尴尬,但见小姑娘像企鹅幼崽找到妈妈一样,追着王姨走去厨房的样子,他忍着笑意,应声道。
一番补救之后,忙碌到中午饭点,三人坐下来吃饭,王姨也不停的,给项翛年介绍哪个好吃,有边界感的,没有强制性的,夹菜给项翛年吃。
依旧是没有对任何食物产生反感的一次用餐,项翛年尽可能地吃下多的食物,把自己的肚子塞得满满的,直到再也塞不下为止。
以往无比想念的家常菜,这一餐,在项翛年的嘴里,不断被回味。
饭后,吃着自己买来的草莓,和王姨家里招待客人的小零食,喝着陈叔泡的消食的茶,项翛年拼命从已经塞饱的肚子,挤出一丝丝的缝隙,吃下去。
除了道谢以外,项翛年还有事情要麻烦王姨。
“王姨,您知道当年帮了我家的还有几位阿姨,她们现在住在哪里?我迟点上门拜访她们。”
“不用这么麻烦,下个礼拜一你早点来,人都在的,你一次性给她们送了,省得到时候多跑,而且,也让大家做个见证,看看我们年年是多好的孩子啊,让她们有几个还在那里说闲话,老了也不知羞……”
王姨嘚吧嘚吧把当年项翛年走后的场景,谁是真热心想帮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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