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陆院馨走出淋浴间,拉下边上的毛巾,随意地擦着头发,然后,在镜子前,停下了脚步。
只见镜子里的少年,粉色发丝垂下,无害又温和,但小腹上紧实健美的肌肉,和边上两条性感的马甲线,还有擦头发时,随着动作隆起的肩部臂膀的肌肉,无一不昭示着他的武力。
发丝上的水珠,滴到姣好修长的脖颈上,流向轮廓分明的下颚线,再划过滚动的喉结,舔过正正好的锁骨沟。
留恋一阵后又顺着弧度往下,滑下结实的胸肌,舐过正好容纳下一滴水珠的马甲线,最后,顺着人鱼线,隐没在镜子照不到的光景里。
毫无自觉让荷尔蒙四溢的常陆院馨,对上没有被热气晕染的镜子里,那双清晰得同样毫不逊色的琥珀色眼眸。
“哈,那么,该怎么办呢……”
喃喃自语的轻和语调,眼睛里琥珀的光泽流转,似是头疼得困扰呢喃,又好似在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话。
“……”
无人回应。
“行,我知道了。”
仿佛得到答案的常陆院馨,撩起半边湿发,露出了饱满的额头。
被刘海遮挡的精致眉眼全然展露,他瞳孔中一改方才的纠结和犹豫,充满了迫不及待的坚定和暗藏的侵占。
既然打定了主意,常陆院馨也不再耽搁,草草吹干了头发,就往外面走去。
虽然。
常陆院馨从小接受的礼义廉耻教育,告诉他,他现在蠢蠢欲动怎么都按捺不住想去见项翛年的念头,非常之不绅士。
但是……
常陆院馨拿起行李箱里很早以前就准备好,却迟迟送不出去的小小礼物盒,郑重包进了掌心。
然后,从被仆人妥帖挂烫好的,一看就价值不菲且面料极贵的衣服中,挑选了一件最为帅气的纯白西装短袖衬衫,解开第一颗纽扣,心机地露出他自傲的锁骨和喉结。
下半身,他选择了一条颜色沉稳,但在细节处又勾勒出身材腰线包括肌肉的九分裤,裤口卷起,踩着一双锃亮纯黑的牛津皮鞋,露出了线条优美,同时充满骨感美的脚踝。
最后,出门前,常陆院馨往自己身上喷了他常用的那款香水。
若干年后,他无比庆幸,这时他带着点鲁莽的冲动。
再然后。
和前面一拨人正好岔开的常陆院馨,敲响了项翛年的房门。
“来啦——”
项翛年有气无力地回应着门外的人,她以为是去而复返的埴之冢光邦,挠了挠头,没琢磨好怎么措辞再度郑重拒绝,又怕外面人等久了,不礼貌。
又因为刚才没回过神来,照明用的手电筒就被搁置在了门口柜子上,项翛年只能随手抓了最近的手机,打开手电筒,就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但一开门。
“常陆院,馨?”
满脸错愕的项翛年,就这样,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对上了门外精心打扮过的常陆院馨的眼睛。
没想到会看见意料之外的常陆院馨,项翛年停滞的大脑运转状况堪忧,只能愣愣地抬头望着,看起来莫名比平时更帅气,也更有魅力的少年——常陆院馨。
而常陆院馨,见到项翛年是这个反应,眉头微动,视线不动声色的从往她手上的手机手电筒,还有柜子上还亮着的手电筒上扫过,瞬间就联想到了之前发生了什么情况。
也是。
他,即使犹豫再三,还是选择过来,在这深夜,敲响了项翛年的门。
作为友人亦是情敌的他们,在某些方面的独占欲和控制欲,可谓是和他如出一辙。
所以。
他们怎么可能会坐以待毙。
但……还需要进一步的确认。
“啊咧,年年,你看到我好像很惊讶的样子,怎么?你以为是谁啊?还是谁先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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