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她又了然,这东宫里的事情,他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牧乔心底轻啧一声,那树上的影卫,真是够闲的,怎么这么点事儿也要上报。
“女子用的物件,你又带不出去。”她小声嘟囔。
陆酩当着她的面,更起衣来,动作慢条斯理,不紧不慢。
牧乔怔怔地望着,直到陆酩进入浴斛之中,腿碰到了她的膝盖。
她下意识的向里蜷缩。
这一蜷,令陆酩深深看了她一眼。
他将牧乔抱进怀里,在浴斛里坐下。
浴斛的空间不小,牧乔一个人用时还觉得空荡,但多了一个陆酩,便拥挤了起来。
他们以前不是没有一起共浴过,陆酩要的多,一晚上要两三次水,有时嫌麻烦,有时牧乔实在累的没力气,就会跟他一起沐浴。
明明该见过的都见过了,但牧乔还是觉得不自在起来,她的后背紧贴着男人的胸膛,如火般滚烫,灼得她也烫起来。
牧乔一动不敢动,心脏却跳得像要离开身体。
陆酩躬身,他们贴得更紧,连水都渗透不进去。
牧乔的身体僵硬着,感觉到温热呼吸喷洒在她颈窝,耳畔响起男人清冽好听的声音。
“既然是做予孤的东西,该送就送。”
陆酩的嗓音忽沉,低哑轻喃:“带不出去,也有别的用处。”
牧乔觉得耳朵眼里一阵酥麻,泛起滴血般的红。
翌日牧乔醒来时,陆酩已经不在,青釉刻花枕边放着洗净的玉扇。
牧乔的脸瞬间通红。
陆酩这个人,看着清冷孤傲,但晚上灯一熄,就没完了,仿佛将他白日里的收敛全都放肆妄为在了她身上。
牧乔不忍直视那玉扇,拿了锦袋装起,想要找个地方处理了。
途径御花园时,遇见了乐平,两人在亭子里闲聊了两句,不知怎么那玉扇便遗落了,被乐平收起来。
只是乐平这丫头孩子心性,捡了便忘了,直到牧乔离宫,她才想起还有一柄折扇没还给牧乔
这次围猎去的蓟州,乐平想着也许有机会能还给嫂嫂,于是便将折扇带了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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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平是哭着回到马车里的,见到皇兄,哭得更委屈了。
陆酩将手里的玉扇收进袖中,问:“被母后说了?”
乐平含着哭腔“嗯”了一声,小脸都哭花了,她觉得丢脸,没让明洱进来伺候,又找不到帕子放在哪里,直接拿起袖摆擦脸,眼泪鼻涕全擦了上去。
陆酩微微皱眉,却也没想把他自己的帕子借给她用。
“为的何事?”
乐平看了一眼皇兄,不敢跟他说实情,只说是母后生气她把牧将军请进了马车。
陆酩轻嗤,淡淡道:“该骂。”胳膊肘都往外拐了。
乐平晓得她皇兄的脾性,能从他嘴里听见安慰的话才是见鬼了,也不反驳,只抽抽噎噎自顾自的哭。
陆酩忽然想起,他见过许多人在他面前哭,母后常跟他哭,是想抱怨父皇对她怠慢,沈知薇对他哭,是想要他替沈太傅洗冤。
还有那些出身望族的家主,跪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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