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遇到了沈知薇。
沈知薇的眼睛还是红的。
牧野心想,难怪都说女子是水做的,而且还是清早的晨露,不多不少,光那么一两滴,就足够我见犹怜的了。
沈知薇不想每次她独自难过时总是被牧野撞见,别过脸,把脸藏在了乌发里。
牧野轻叹,将拿在手里把玩的簪子递给她。
面前出现了一只精致的如意蝴蝶簪子,沈知薇一愣,缓缓抬起头来。
“送你吧。”牧野笑了笑,“希望沈姑娘日后事事如意,自由自在。”
沈知薇望着牧野,明明戴着一副冰冷的鬼面,可那一双眸子里含着的笑意却如朗朗暖阳。
她忽然呆住了。
牧野以为她是伤心得痴傻了,半天不晓得接簪子,于是抬手,将那簪子插进了她的乌发里。
“天冷风大,快回去吧。”
说完,她越过沈知薇,回了帐子里休息。
牧野昨夜没有休息好,困得够呛,过会儿还要围猎,得抓紧时间补补觉。
直到牧野消失不见,沈知薇才回过神来,她抬起手,碰了碰头上多出的簪子,玉石的触感温润,还沾着方才人指尖的温度。
沈知薇恍惚地走回贵女们坐的地方。
乐平公主坐在最尊贵的位置,高高地睨着她,目光在她头上的簪子处停留。
乐平的眉头猛地拧起来,随即便起身,气呼呼地找她皇兄去了。
陆酩和陆昭正坐在桌边饮茶。
乐平公主挤走了陆昭,坐在了陆酩对面,不高兴地告状:“皇兄,你管一管沈知薇吧,她也太不知安分和检点了。”
陆酩慢条斯理地品茶,淡淡道:“沈知薇怎么惹你了?”
“你看她啊。”乐平公主眼神朝女眷坐着地方瞥去。
陆酩抬眸,找到了坐在其中的沈知薇,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脸上没什么表情,显然是没看出问题。
乐平忍不住说:“你看不见她头上戴的簪子,是父皇刚刚赏赐给牧将军的吗?”
站在一边的陆昭听她那么一说,朝沈知薇望去,见她原本素净的发髻里,果然多了一支彩色的簪子,平添了三分冶艳。
“还真是啊,牧野这是前脚拿了赏赐,后脚就来撬皇兄你的墙角?”
陆昭想起昨晚见到沈知薇和牧野在行宫园子里私会,更加坐实了他们之间有什么,气愤道:“牧野好大的胆子,简直不把皇兄你放在眼里!”
乐平只是想告沈知薇的状,不想把牧野扯进来,她瞪了陆昭一眼:“牧将军为人率真,肯定是沈知薇那个狐媚子勾引的!”
陆酩终于皱眉,沉声道:“乐平。”
“你跟谁学的这些不干净的词,是你该说的吗?母后是把你宠坏了,没有一点公主样子。”
乐平被皇兄一顿训,委屈地撇了撇嘴。
“那皇兄你管不管嘛。”她问。
陆酩抬眸,复看向沈知薇,盯着那根簪子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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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猎开始,承帝年迈,并未亲自参与,而是在皇帐里拥着黎贵妃调笑。
黎贵妃今日起的迟了,承帝向来宠她,又听闻她身体不爽,特命她好好休息,到了晌午,黎贵妃才起。
因她没有赶上早晨的骑射比赛,承帝正饶有兴致地转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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