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不疾不徐,游刃有余。
“我走了,你想要谁来为你解药?”
他俯身贴近牧野,如墨如缎的黑发垂下,落在牧野的脸上,带着幽幽的沉香。
“嗯?”
“牧乔。”
牧野拧着眉,陆酩跟她说话凑得极近,温热呼吸喷洒在她耳边,耳内一阵酥麻,酥得她没有听见?陆酩最后一声“牧乔”。
她浑身轻轻颤栗,攥住中衣的手微松。
陆酩伸手碰上她中衣的衣领,要去解开。
牧野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抗拒道:“别碰我。”
因她动作和言语上的抗拒,陆酩耐着性子道:“你身上太烫了,要把中衣脱了散热。”
牧野早就想解了中衣,但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和长久以往形成的本能让她没有那么做。
“先?生说了不能当其他人的面?宽衣。”
闻言,陆酩一怔,随即沉下脸,问道:“先?生是谁?你那个老师?”
他没忘记围猎时,陆昭找牧野讨要白虎皮时,她拒绝得直接,说要将?白虎皮拿去给她的先?生做裘衣。
陆酩胸口升起一股火气,咬牙问:“你在他面?前宽过衣?”
牧野忍耐着躁意,早已不耐烦,呛道:“你是我谁啊,管那么多,赶紧走行吗。”
“我是你谁?”陆酩的脸色已经沉得不能再?沉,比那无?垠夜色更黑,他压住牧野,和她脸贴着脸,“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牧野不知道为什么,陆酩突然?靠上来时,荡起了一阵清风,仿佛燕北春日里漫天的柳絮,将?她裹挟,连带那浓烈的躁意也消失了。
她本意想推开他,身体却不受控制地?主动靠近,攀附上去。
中衣松散,从她的肩头滑落。
陆酩眯了眯眸子,将?她的中衣扯下,里面?没有穿小衣,雪白肌肤直接敞露。
他的手摸到牧野的后背,蝴蝶骨的位置上,曾经那块凸起的疤痕此时已经变得平坦,找不到一点?痕迹。
陆酩冷哼,凉凉低语:“你就这点?小聪明,以为将?疤痕抹没了,孤就认不出你?”
牧野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手,如薄荷般清凉。
陆酩倾身,埋进她的颈窝,齿间厮磨,咬着她薄薄的耳垂,耳垂瞬间变得比玛瑙还要血红。
感受到怀里的人如临风飘摇的海棠轻颤,陆酩轻扯唇角:“你连欢喜的地?方都还是一样。”
牧野紧闭眸子,耳畔男人的声音忽近忽远,她觉得自己不再?是自己了,意识在他的牵引下,坠入深渊。
长夜无?尽绵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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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醒来时,头疼欲裂,浑身酸疼,好像在炼狱里走过了一遭。
她缓缓掀起眼皮,面?前是一片宽阔赤露的胸膛,肌肉匀称白皙,随着呼吸起伏,触上了她的鼻尖。
牧野怔了怔,脑子里嗡得一下,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手撑在了男人的胸膛,待看清了男人的脸时,那嗡嗡声变成了炮仗,砰得炸开了。
陆酩怎么会在她身下???
牧野的表情像是吃进了一只苍蝇般难堪,尤其是看见?陆酩脖颈间的斑驳狼藉,脸红一阵白一阵。
许久,她憋出一句:“昨夜我轻薄你了?”
陆酩:“……”
牧野望着陆酩比她还要难看的脸色,乌沉沉,携着山雨欲来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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