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面上的一件,是一条藕荷色的宫裙,裙面绣着淡粉色的西府海棠。
牧野盯着这条绣工精致繁复的宫裙,和梦里牧乔身上穿着的那件重叠。
她?拿起宫裙,手掌在满开的海棠花上摩挲,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她?和陆酩争执,陆酩拿来要她?换上的宫裙,正是这一条。
若她?梦里梦见的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这一条宫裙,真是牧乔的?
陆酩竟然想让她?穿牧乔的衣服?!
意识到这一点?,牧野突然感到毛骨悚然,她?缓缓直起身,博古架上摆了一面六方?铜镜,镜子?里,她?的脸和牧乔的有八九分相似。
……
难道说,陆酩是想把她?当?成牧乔的替身?
要是换成以前,牧野是想不到这一层的,但是昨日她?刚遇见了陆晏,给她?上了一课,让她?想起,这世上,男人找哥儿,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按照陆酩的说辞,什么等她?想起来,她?就知道了,可先生明明都说了,她?这三年,就是在燕北哪里没去,怎么可能会和陆酩有什么交集。
陆酩根本就是找了一个?理由诓骗她?,好困住她?,把她?留在宫里。
牧野早有耳闻,都说那种癖好有遗传,若是陆晏有那方?面的癖好,保不准陆酩也有呢,只是他藏得不露声色罢了!
牧野这时回忆起昨日陆酩对她?又是抓胳膊,又是掐下巴的,那时没有想太?多,现在却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自己分明就是在对她?动手动脚,还好意思说人家江骞行!
在这东宫里,牧野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决定立即去找陆酩对峙。
她?推开书房,往宫外走,刚走没几步,绿萝便跟了上来,忙问道:“将?军您要去哪?”
上次牧野离开东宫,在外面受了伤,东宫里的太?监宫女全都被冠上了失职的罪名,通通罚了一顿,现在谁也不敢掉以轻心?,把牧野再弄丢了。
藏匿在树里的沈仃也精神起来,瞪着眼睛观察牧野的一举一动。
牧野要跟陆酩对峙的事情,她?不想让绿萝听见。
尤其她?回忆起这段时间绿萝对她?的态度,事事细致入微,又想起梦里,绿萝一直守在牧乔的身边,应该以前就是牧乔的婢女。
牧野还在别院里时,绿萝就喊她?主?子?,若不是她?听不习惯,纠正了好几遍,绿萝现在还会喊她?主?子?。
绿萝敢这么称呼她?,定然是受到了陆酩的默许,且对陆酩的企图心?知肚明。
牧野看?向绿萝,眼神冷了冷。
“去找陆酩。”
绿萝已经?习惯了牧野心?情好的时候喊殿下,和太?子?殿下吵架了就大逆不道地喊他陆酩。
反正太?子?殿下也从来没拿这件事情计较或怪罪,她?也当?作没听见牧野直呼殿下名讳,甚至松了一口气?。
牧野去找殿下,总比她?在宫里四处溜达乱跑,让他们省心?。
绿萝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这会儿殿下大概下朝了,应该在内阁处理政务,奴婢派人去确认之后,将?军再去也不迟。”
牧野等不了,直接道:“不用,我自己去确认,你也不必跟着。”
闻言,绿萝面露难色:“将?军……”
绿萝睁着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
牧野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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