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的唇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陆酩还真是把她当?女?人了。
藏着掖着,连看诊也要?避讳太医的肢体接触。
王太医诊脉完,出声问?:“近日头疼还厉害吗?”
“嗯。”牧野淡淡道。
甚至比以往要?疼更严重,她偷偷试过夜里?不喝缓解头疼的药,结果半个时辰都坚持不住。
王太医沉思?片刻,提笔开了新方子,绿萝送他离开。
在?东宫看完诊,王太医还要?去太子殿下那边复命。
牧野隔着帷帐,听见一沉一轻的两道脚步声离开。
她的眸色微沉,垂下眼,看着摊开的掌心?,小瓷瓶被她的手心?捂得滚烫。
牧野拨开瓶盖,倾倒,瓷瓶里?滚出一颗暗红色药丸。
她捏起药丸,放进嘴里?,用牙齿咬碎,生吞了下去。
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一直苦到了嗓子眼里?。
帷帐放下后,床榻里?的气息拢聚,那一抹檀香味,不断在?牧野的神经上厮磨,她的瞳孔里?升起难以掩饰的杀意。
-
晚膳是牧野一个人吃的,陆酩没有回?来,幸好他没有回?来,不然?牧野怕她一个忍不住,把整桌菜都掀到他脸上去。
饭后,绿萝照例端了药汤上来,牧野闻到一股浓烈的草药味,汤药的颜色也比以往的要?更加浓黑,她微微皱眉,“太医换方子了?”
绿萝回?道:“嗯,这是新开的方子,多添了几味药。”
牧野端起药碗,饮尽,脸上面无表情。
喝完药,牧野找了一间偏殿待着,手里?拿了一本兵书,一直看到天色将黑。
绿萝进来替她点了灯,“殿下今晚在?内阁议政,应该不回?来了。”
牧野放下兵书,抬手揉了揉额角,今日太医换了的药方,她感觉还不如先前的,头疼得反而愈发?厉害起来了。
她的语气烦躁道:“他回?不回?来,用不着特意告诉我。”
“……”绿萝眼睫颤抖一下,赶紧敛下眸子,当?作什么也没有听见。
牧野头疼得再看不进去兵书,索性早早的梳洗睡下,直接睡在?了偏殿,没有回?陆酩的寝殿。
牧野发?现,只要?陆酩不在?,她的态度稍稍一硬,绿萝便不敢违抗,一切都照着她说的来。
要?不是牧野时刻记得她在?这个东宫里?不过是个囚徒,还真要?以为绿萝把她当?主子了呢。
夜深人静。
牧野却难以入睡,头疼越来越明显,她的眉心?紧皱,额角和鼻尖渗出密密的汗。
绿萝怕她冷,炭盆烧得很旺,偏殿里?热得她觉得呼吸都是闷闷的。
就在?牧野辗转难眠时,忽然?,她听见偏殿的门被打开,一道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在?黑暗里?响起。
牧野听出了那是陆酩的脚步声,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感受到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走到她的床榻边停下。
陆酩从外头回?来,身上还带着夜里?的凉意,将室内的温度都带低了。
牧野觉得呼吸也轻松了些,但?她却不敢多呼气,她不知道陆酩大半夜到偏殿来又想干什么。
很快,她就知道了。
陆酩倾身,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
悬空的瞬间,牧野睁开眼,一抬头,正正对上了陆酩的眸子,幽幽沉沉,如古井般深不见底。
“你?放开。”她压低声音道。
陆酩没管她的抗议,抱着她往殿外走,“谁让你?睡偏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