洇城的事情,牧野永远也不能释怀,也再不能和裴辞像过去那?样,无所顾忌地相?处了。
“你不明白为什么。”裴辞凝着她,倾身靠近,抬起手,食指碰上她唇角的裂口,“这段时?间?,苦头还没吃够吗?”
牧野被他忽然?的触碰吓了一跳,浑身一颤,连忙往后躲开。
裴辞的手停在空中,半晌,才缓缓收回。
他垂下眸,盯着碰过牧野的食指,拇指在上面轻柔地摩挲:“我做这些,是为了牧乔,也为了你。”
“若是让陆酩手里掌权,坐到那?个位置上,日后我就再也不能护住你了。”
牧野冷冷道:“先生少拿我作借口,你若是真为了我,便不会拿洇城的安危作局。”
裴辞饮一口茶:“若要?成事,必然?有所牺牲。”
牧野不敢相?信裴辞能轻描淡写说出这样的话,皱起眉道:“先生何时?这般铁石心肠了?”
裴辞看着她:“小野,我一向如此。”
唯有对?她不这样,所以她不知道罢了。
牧野忍住了心中不满,权势确实是好东西,如今是她有求于裴辞。
她开口问道:“朝中何时?派兵去往燕北,我能不能领兵?”
裴辞端起她面前的茶盏,将?已?经凉了的茶水倒进他的杯中,又重新为她倒了一杯热茶。
牧野等得焦急,提高音调:“先生!”
裴辞依旧不紧不慢,“喝茶,看看你嘴唇都干了。”
牧野在桌下握了握拳,终于拿起茶盏,一饮而尽。
裴辞:“如何?这茶水用的是去年的雪水,一直想等你回来一起喝。”
牧野心绪不宁,自然?也尝不出茶里的滋味。
“不好喝。”她并不卖裴辞好脸色。
裴辞淡笑:“陈年的雪水许是变了味,等今年落了新雪,再与你尝尝。”
茶也喝了,牧野再没有耐心同他迂回,继续问:“南方的情况怎么样了,朝中能分出多少兵力给燕北?”
裴辞道:“待朝中局势稳定了,我和你一起回去救燕北。”
牧野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怎么也没想到朝廷竟然?不打算出兵,她一时?气?急,把手中的茶盏捏碎了。裴辞蹙起眉,抓起她手腕,仔细检查她的手,一片片拿嵌在她手心里的瓷片,直到确认没有被瓷片划伤才放下心。
“你这性子,急起来总是伤着自己。”
牧野转了转腕子,从他手里挣脱,冷脸道:“对?付陆酩对?你们来说就那?么重要??”
裴辞反问:“你不是也想要?他死吗,怎么现在是舍不得了?”
“这明明是两?件事!”牧野恼起来。
裴辞将?她脸上的恼意看在眼里,半晌,开腔道:“对?我来说便是一件事。”
忽然?,院子外飞来一只苍鹰,盘旋了两?圈后,朝亭子里飞来,落在了裴辞身后的阑干之?上。
裴辞取下鹰爪上的信,展开略读,随即扔进了煮茶的炉中,火星三两?溅出。
牧野见他烧信的动作,不知为何,感到一阵悲哀。
过去他们是那?么的信任彼此,不曾有丝毫隐瞒,不曾想竟有一天会生分成了这样。
牧野轻嘲道:“先生如今倒是什么事都要?瞒着我了。”
裴辞听她讽刺,反而笑了笑:“小野,是你没有问我,怎么怪起我来了。”
牧野问他:“那?信上写了什么?”
裴辞不紧不慢道:“信上写,太子回朝,黎贵妃以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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