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乔的目光忽然移动,透过暖阁的窗户,看向在院中玩耍的顾樱。
顾晚手忙脚乱地离开暖榻,跪在了?牧乔的面前。
“将军恕罪。”
牧乔见她这般反应,心中已然知晓。
裴辞养的这两条小蛇,就是那一本古籍里记载的阴阳蛇蛊,并非顾晚之?前所说?的轶闻。
她缓缓开口:“陆酩身?上的蛇蛊是裴辞给他下的,陆酩是受了?他的血控制,所以陆酩才必须要留下裴辞的性命。”
闻言,顾晚抬起头,眼神疑惑而迷茫。
牧乔:“我?说?的不对?”
牧乔知道?她的推测是不合理的,若裴辞的血操控着陆酩,陆酩不该之?后?又下定决心要杀他,除非他的蛇蛊已经解了??
但她故意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测顾晚,让她开口。
顾晚将脸重新埋的更深。
牧乔眯了?眯眸子,提醒道?:“顾大人,你现?在是为谁做事?陆酩不会再?保你。”
顾晚印象里的牧乔,还是牧野的性子,行事随意,温良恭顺。
顾晚却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被牧乔这样威胁,不咸不淡的话语里,透着森森冷意。
顾晚不敢再?有任何的隐瞒,将蛇蛊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了?干净。
牧乔的食指搭在银匣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敲。
她每敲一下,顾晚都觉得心脏被击中一次,她的后?背流下一滴汗。
“你的意思是陆酩身?上的蛇蛊,受我?的血控制,而裴辞的血,控制着我?身?上的蛇蛊。”
牧乔理清了?其中关系,没?想到?她原来中了?三年蛇蛊,而陆酩竟然能让她一直不曾发现?。
她沉思许久,继续问道?:“我?的蛇蛊已经解了??”
所以陆酩才会动手杀了?裴辞。
顾晚低下头:“是。”
牧乔:“怎么解的?”
顾晚:“找到?了?药引,自然便解了?。”
牧乔:“陆酩的蛇蛊也解了??”
顾晚摇摇头。
牧乔:“为何?”
顾晚:“阴蛇蛊和阳蛇蛊所需的药引不同。”
牧乔对另一件事的关心,超过了?对药引是什么。
“他这三个月,没?有喝到?血,会怎么样?”她问。
顾晚:“将军为何这样问,皇上不是已经驾崩了?吗?”
牧乔凝视她:“你也觉得他死了??”
顾晚忽然有些讨厌起了?牧乔,因为她得到?了?一切,却什么也不曾背负,因为她变成了?牧乔,不再?是牧野,因为她用?顾樱来威胁她,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只是威胁。
顾晚不知为何,对于陆酩居高临下的压制,她恐惧而顺从,但是当这样的压制,换成了?牧乔,换成了?一个女人,她就变得不那么依顺和服从了?。
“就算活着,皇上也活不了?多?久了?。”
顾晚到?现?在依然称呼皇上为陆酩,她向牧乔和阿音跪下,心里却还只承认陆酩。
她和那些反对牧乔的人一样,只是她的反对,藏在内心深处。
牧乔的眸色沉了?:“你什么意思?”顾晚抬起头,和牧乔直视:“将军现?在才问皇上这三个月没?有喝血,不觉得太晚了?吗。”
“将军以为,你在殷奴的那两年里,皇上是怎么过的。”
牧乔看着顾晚。
顾晚竟然在为陆酩说?话。
“他怎么过的?”牧乔问。
这是她第一次去过问陆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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