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次又一次的证据摆在眼前,她真的和别人在一起了。
种种迹象指明,温绾的新欢是他这个律师朋友,李奎。
连她弟弟都见过了,还过来帮忙。
这关系,怎么可能匪浅。
一想到她摘下他们的旧戒指,戴上新的对戒,江景程的怒火排山倒海似的涌来。
“谁让你碰她的?嗯?”
“哥,你误会了,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李奎脸颊挨了一拳,疼痛感袭来,说话支支吾吾的,“我刚回来,我和嫂子才见过几次面。”
他一不小心,又叫了声嫂子。
江景程倒没误会他这声嫂子是因为宋沥白叫的,手下动作停顿,“不是你吗?”
“不是我,是……”
“那是谁?”
李奎手捂着嘴,他哪敢多说什么。
该来的总是来,可惜他成了替罪羊。
“我问你是谁?”
江景程没轻易把人松开,抬起的手作势,满身的戾气迸发,斯文镜片下的双眸阴沉冷漠,逼迫感十足。
李奎咬牙死不认,耳边厉风呼呼。
路灯的光影忽然被人挡去了似的。
耳边传来轻描淡写的一句。
“放开他。”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李奎,可怜兮兮地睁眼,看见自己的顶头上司就在面前,单手抄兜。
白衣黑裤的打扮,闲散清雅,却一身正气。
宋沥白耐心只有三秒。
没等到江景程主动放开人。
他两步上前,单手抬起,宽大掌心的位置,覆在江景程的手腕处。
猝不及防的。
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力道忽然一横。
咯的一声。
骨折的动静。
江景程后知后觉地闷哼了一声,另一只手下意识做出反击。
对方却不慌不忙撤了回去,后退回去,将摇摇欲坠的李奎拉起来站直。
不过几秒的谈笑时间,造就今晚最大的伤势。
又快又准又狠。
江景程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被扭错位的手腕,眉间的阴鸷肉眼可见扩张,“宋沥白?”
“不要随随便便打我兄弟。”宋沥白琥珀色的眼底带着一丝丝笑意,“也不要,随随便便欺负女人。”
背处是破旧昏黄的路灯。
颀长的身形立在那儿,像冬雪后一棵凛冽的冷松,无声无息地笔挺,淡漠傲然。
江景程被折伤的骨折位置和他当时推温绾受伤的位置几乎一模一样。
她当时疼得昏了过去,而他意识格外地清醒,试图理清楚刚才的误会。
他清晰地看见,宋沥白扭他腕部的那只手,佩戴了对戒。
和他刚才在警局里,从温绾手中看到的一致,是配套的戒指。
那么,和温绾在一起的,不是李奎。
是,宋沥白?
李奎只是听他指挥办事的一个小弟。
思维跳得飞快,梦似的看不清。
江景程捧着自己疼痛极致的手腕,额间密着细汗。
北风拂来,寒意颤颤。
不远处的温绾正朝这边走来。
她买了奶茶回来,有一杯是弟弟托给李奎的,感谢他解决燃眉之急。
没想到看见宋沥白也在。
他一来,温绾就能猜到,李奎应该是他叫来帮忙的。
“绾绾。”
江景程的声音打断她看向宋沥白的目光。
温绾过来脚步变得缓慢。
江景程也在……
走得近了,才发现李奎身上的狼狈,还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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