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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嘉宁回房后,一个人坐在锦杌上,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回想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仍觉惊心动魄,可转念一想,薛钰是什么人,向来?富于?算计,他便是吃准她下不了手,也?没那胆子与他玉石俱焚,才敢这?样有恃无恐,胁迫她原谅他。
可那簪子刺得那样深,便是不死,半条命也?没了,何况再深半寸,他的?命也?真就交待了,他就那样笃定,这?当中不会?出?现一点?纰漏?
——他居然敢拿性?命开玩笑,真是个疯子。
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做,如今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她难道还有反抗的?余地么?便是不原谅他,还不是得乖乖地待在他身边。
她其实能奈他何呢?就算他对她做了再过分的?事,她还不是得奉承讨好?之前是一时没忍耐住,那样失态,差点?前功尽弃。
不过好在,这?一回她略释放了本性?,虽过于?冒险,但也?不是全无用处。
起码她得了薛钰对她的?一句承诺——日后但有所求,必定应允。
既得了这?八个字,往后事情便好办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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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檀香袅袅,薛钰闭目躺在床上,胸口处已被包扎,窗外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他本就莹白的?一张脸此时更是全无血色。
檀香气味沉静,他闻久了,便慢慢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察觉到有人在拨弄他的?衣襟。
他猛地睁眼,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待看清眼前人时,戾气瞬间收敛,眼神柔和了下来?:“宁宁?”
他嘴边噙了笑,略一挑眉道:“怎么趁我睡觉时脱我衣服?想我了?”
“可惜你夫君我如今受了伤,实在动不了,你若是想要,自己坐上来?。”
“你……你胡说些什么!”赵嘉宁的?一张脸霎时红透了:“我……我只是想看看你伤口怎么样了!”
“就这?么担心我?”薛钰笑得玩味:“放心,死不了,绝不会?让你当小寡妇的?。”
赵嘉宁哼了一声。
“怎么?听到要到小寡妇不高兴了?说真的?赵嘉宁,你怕不怕,怕不怕当小寡妇?”
“我怕什么?你若是死了,我一介侍妾,又无子嗣,自然是被赶出?府去,当时我再寻人另嫁也?不是难事,干什么要为你守寡?”
“你敢!”薛钰收了笑意,一张脸瞬间沉了下来?,猛地将赵嘉宁拉入怀里,扼着她的?下颌道:“你不论生死,都只能是我的?。”
见他变脸那么快,赵嘉宁心里也?有些发憷,小声道:“我……我就是说说么……”
“说说也?不行,赵嘉宁,想改嫁他人,你想都不要想。”
“好嘛好嘛,我不想……呀,你衣服怎么又渗出?血了……是不是刚才牵扯到了伤口,你干什么乱动,疼不疼?”
薛钰“嘶”了一声:“你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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