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拿出一锭金子搁在桌上:“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
男子顿时两眼放光,连忙伸手拿起那锭金子,放在嘴角用力一咬,差点没把牙给崩坏:金子,实打实的金子。
他脸上立刻堆了笑,将?那锭金子收入怀里,抬头看向赵嘉宁道:“好说?好说?,少有又不是没有,似姑娘这般大方,就是没有我也非得硬给你找出来一个!”
不多时果?然带出来一个姑娘,一双眼眸秋水盈盈,肤白?胜雪,柔媚非常,乍一看的确与她?有几分相似,尤其是侧脸,更是极其得像,若光从侧面看去?,不仔细根本分辨不出来。
赵嘉宁十分满意,点了点头道:“就她?了。”又问道:“她?有什么名字没有?”
男子笑道:“既是出售的物品,便不能以人看待,既不是人,哪有什么正?经名字呢,姑娘若是喜欢,便赏她?一个吧。”
赵嘉宁略挑了一下眉,沉吟片刻道:“那便叫宁宁吧。你可还?喜欢?你既长得像我,那索性也跟我叫一样的名字好了。”
那女子怯怯地念了一遍:“宁宁……”随即唇畔小心翼翼地晕开一点笑意:“喜欢。”
赵嘉宁带着宁宁走出鬼市,才刚踏入主街,耳边却?忽然响起一阵移动,似乎是虫蚁苏醒后的躁动。
她?知道这是薛钰在催动蛊虫,探寻她?的下落,一个时辰已过,看来是护卫发现她?不见立刻回去?禀告薛钰了。
这些都在她?的意料之内,因此她?并不显得惊慌,将?事先?在隔壁妙法寺求的一个姻缘符从袖口中拿出,她?索性和宁宁待在原地等薛钰过来。
——她?是筹谋逃跑,但不是这次,时机还?未完全成熟,她?既然要走,那就一定要成功,要选在最?稳妥的时候。
而且薛钰答应过她?,要风风光光地将?她?娶进侯府,罪臣之女,要想明媒正?娶,自然要摆脱原来的身份,届时他会安排勋贵认她?做义女,让她?进族谱,给她?一个全新的身份,那样一来,从前的赵嘉宁就彻彻底底死了。她?也可以用新的身份开始新的生活。
他娶她?那日,便是侯府最?热闹的时候,也是最?忙的时候,忙则容易生乱,也就给了她?逃跑的机会,届时她?自然有办法让薛钰一时半会发现不了她?逃跑,这就给了她?充足的时间,等他反应过来,她?早就出了各大关卡了。
她?站在原地,宁宁也就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赵嘉宁说?什么,她?都照做,听?话得不得了,赵嘉宁褪下手上的一只鎏金镯子,微笑着递给她?:“初次见面,就当是送你的见面礼了。”
宁宁显得有些受宠若惊:“我……”
“拿着吧,”赵嘉宁又叮嘱了她?一遍:“只是别?忘了先?前我对你说?的,你是我集市上买来的丫鬟,可别?说?漏了嘴。”
宁宁接过镯子,忙不迭地点头:“我知道的。”
赵嘉宁这才收回目光,继续望向借口。
——
薛钰赶来的速度比她?预想得快,一身白?衣,腰间系了玉带,一路的风尘仆仆,连外衣都未曾披,皂靴上的银线在阳光下闪着熠熠的光,他的脸色是极冷的,薄唇紧抿,透着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与乖戾。
赵嘉宁却?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似乎并不惧怕,及至人走近了,一头撞进他的怀里,糯糯地道:“夫君,你来啦?”
薛钰愣了一下。
身子也变得僵硬绷直。
到了嘴边的质问这时忽然开不了口,他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环上了她?的腰,轻轻抚摸她?单薄的脊背:“宁宁,”他微蹙了眉,尽量克制道:“你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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