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赵嘉宁知道,她并没有沉溺其中,一直在暗暗等着那阵东风。
而这日,这阵东风也终于吹到了。
眼看就要交战,一切都?已部署妥当,这日慕容桀却?忽然叫薛钰过去?议事,便是在薛钰走后?,赵嘉宁由嬷嬷搀扶着,来到院前踱步。
依旧是墙角的那丛海棠花旁,她正驻足观赏,忽然从高处坠下一物,轻飘飘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是一只纸鸢。
与上回?佩瑶落下的那只纸鸢一般无?二。
她心突的跳了一下,立刻抬头搜寻佩瑶的身影,果然见到她正被拦在月洞门?口,就像上回?那样,梗着脖子涨红着脸与薛剑争论:“我又不做什么,不过是我那得了失心疯的主子放纸鸢又断了线,纸鸢落在了院子里,我进去?捡一下罢了,都?是做奴才的,你又何必跟我过不去?呢。”
薛剑却?是连眼都?不抬一下,神情漠然:“佩瑶姑娘,”他?道:“我记得我上回?与你说过,我家?主子有令,为护夫人周全,闲杂人等,不得靠近,第一次有夫人为你说情,我已经破例让你进去?了,也把纸鸢还了你,但也跟你说过,只此一回?,下不回?例。”
“可如今你又把破纸鸢丢进院子里,跟上回?一模一样,第二次砸到了夫人,倘若我这回?再放你进去?,将纸鸢还给你,只怕你不长记性?,还有下回?。”
“是以,佩瑶姑娘,请恕我不能放你进去?,也不能将纸鸢归还与你了。”
“你……”佩瑶杏眸圆睁,一副气急了的模样:“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不放我进去?也就罢了,还想?扣下我的纸……”
“佩瑶姑娘,”她话?还没说完,薛剑便沉声打?断道:“你若是再纠缠不休,我只能将今日之事禀告世子,请他?出面定夺了。”
一听到他?搬出薛钰,佩瑶当即缩了一下脖颈,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干笑道:“这……这不必了吧,不过是件小事,怎的还要惊动世子?”
薛剑自然清楚薛钰对她意味着什么——是亲手剜了她主子眼睛的人,她自然怕极了他?,一听到他?提起薛钰,想?必也不敢再纠缠了。
他?扫了她一眼,她的反应也正如他?所预料的一般:“……罢了,你要扣就扣下吧,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你也不必惊动世子,我走就是。”
说完这话?后?,她遥遥望了赵嘉宁一眼,视线下移,又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纸鸢,唇角微勾,这才转身离去?。
赵嘉宁的心却?突的一跳,佩瑶在薛剑面前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一切都?十分自然——从与他?争执、想?要进来捡回?纸鸢,到僵持不下,越发纠缠,最?后?薛剑搬出薛钰,她这才不得不死心。
整个过程都?十分自然,合乎情理,除了最?后?她看向她的那一眼。
那样饱含深意,她看完了她之后?,又看向她手中的纸鸢,似乎意有所指。
明明被扣下纸鸢,应该是气愤不甘,可她最?后?离去?时?,却?又在只有她能看到的地方,露出隐秘的笑意。
赵嘉宁喉咙发紧,直觉告诉她,她手中的这个纸鸢另有玄机。
面上却?不显分毫,掩饰性?地拢了一下鬓发,便推说累了,想?要回?屋休息,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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