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陪她下棋,得让着她,却不能显得刻意,要先陪着她下过?了瘾,有?来有?回地与她对上几手?,看着像是势均力敌,难分高下,等?她得了趣,再寻一个合适的时?机,自然地让她吃上几子,彻底输给她,如此兴味最足,她也能最高兴。
薛钰便深谙此道,他君子八雅,无一不精,正因游刃有?余,所以总是输得天衣无缝,赵嘉宁又不算太聪明?,自然看不出来,因此每回都?赢得过?瘾又高兴。
尤其她赢了棋,薛钰明?明?输给了她,却好似一点都?不恼,只是偏着头看她,他看她的时?候,唇边噙着一点笑意,连带着瞳仁里都?晕染上笑模样,窗外的阳光正好,他的瞳色那样浅,碎金流光,世间万物,只倒映出她一人的身影。
也只有?面对她时?,他才?会露出那样的神色,缱绻动人,温柔得仿佛能溢出来:“我们宁宁又赢了。”
他笑笑:“很厉害啊,宝宝。”
赵嘉宁赢了棋又挨了夸,可开心了,起身扭扭捏捏地坐进他怀里,藕臂缠了上去,神色得意极了:“比你?还厉害么?”
“自然。”他掐了她的脸,轻轻揪动,她的婴儿肥未褪,颊肉丰盈,白嫩滑腻,恰如凶前绵软,薛钰向来爱不释手?:“我们宁宁,一向是最厉害的——你?赢了我,想要什么奖赏?”
赵嘉宁闻言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梨涡浅浅,嗓音甜腻腻的,两?片红唇一开一合,毫不客气地说出了一连串东西。
无非是些珠宝首饰,只是她都?拣价值连城的要,反正她就?算要天上的星星月亮,薛钰也会给她的。
不过?那些物件,刚开始到手?,的确是很新鲜,可时?日一久,也就?搁置了。
况且薛钰实在送了她太多,什么东西一多,往往就?不再珍惜。
于是那些东西,除了占地方,似乎也没有?别的用处。
——
赵嘉宁这几日和术赤朝夕相处,两?人关系也愈发?亲密,赵嘉宁此人,和谁关系近了,或是对谁产生了信赖,觉得对方会惯着自己?,便不再藏着她的坏脾气。
她也不继续下棋了,将手?往胸前一环抱,斜觑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你?可真厉害,你?这么厉害,我可再也不敢和你?下棋了!”
术赤连忙赔笑道:“嘉宁,别生气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跟你?下,你?教教我,你?教会了我,我再接着与你?下,不就?是了吗?”
“我……这要怎么教,你?那么笨,说了也不会,我反正不要和你?下了!”
“可……可你?不与我下,又想和谁下呢?”
她想也不想,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当然是薛……”
话说到一半,她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连忙住了嘴。
她掩饰性地别了一下鬓发?,神色却分明?有?几分不自然。
轻风拂过?,吹乱了她的鬓发?。
她却恍若未觉,只是低垂着眉眼,神情有?些落寞,尽管她并不想承认,可事实却是——
跟薛钰在一起时?,仿佛无论做什么事,都?十分有?意思。
可同样的事,若换成是和别人做,却显得索然无味。
她觉得她一定是疯了,因为她意识到她居然又在想他……
薛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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