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半都是“清君侧”的幌子,对于帝王而言,假如底下?的哪位宗亲臣子说要“清君侧”,那跟直接蹬鼻子上脸,说我要反了?没什么两样。
所以这样的话,是激怒,也是挑衅。
慕容景也果?然很?快被激得现了?身,站在城楼上,凭栏遥指慕容桀,冷笑道:“‘清君侧’?好个‘清君侧’,将忠于朕的肱骨之臣全都绞杀,才是你?们的‘清君侧’吧?真正是无耻至极!”
他身子显然是不行了?,虚到了?极点,站在城楼上,不过被高处的寒风一吹,便嘴唇发颤,抖落个不停,连忙手忙脚乱地掏出一包粉状的物什,拆了?药纸后急不可耐地送入嘴里,强行吞下?。
过了?一会儿药性上来了?,他竟像是又不怕冷了?,脸上泛起一种奇异的红光,明明方才还裹紧身上披着的大氅颤栗个不停,此刻竟像是又觉得热了?,将大氅脱了?,摔掷在地上。
似乎还嫌不够,又伸手去拽衣领,衣襟敞开,寒风灌入,凉意沁骨,带走了?药物催生的热意,方才觉得舒适畅快些。
薛钰眯起眼眸,盯着城楼上举止有异的慕容景,结合他的神态以及用药后的反应,不难推测出他服用的药物正是十?分风靡的五石散。
嚯,这东西他熟。
不过看慕容景如今的情况,恐怕不止是服食五石散那么简单,慕容氏一族一脉相承,骨子里对丹药的沉迷如出一辙。
慕容景跟其?父相比,只怕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瞧这情形,好在这场战打?得够快,若是再拖个三五月,只怕能生生将这慕容景给拖死了?。
薛钰唇角浮起一抹讥诮的笑。
正待开口,却忽然远远地瞧见慕容景从身后的方适伦手上接过一个襁褓,里头似乎裹着一个孩子?
薛钰皱眉,慕容景在搞什么名堂?
却见他忽然高举起那个婴孩,对着薛钰高声道:“薛钰,不妨拿出你?的千里镜,好好看看这个孩子的长相,看看他的眉眼是不是与你?如出一辙!哈哈哈哈,没错,他就是你?的孩子,是赵嘉宁为你?生的孩子!”
“朕会下?令开城门,只留一条小缝,三军不许妄动,只许你?一人进?来——要想让你?儿子活命,就单枪匹马地进?来,用你?的性命换你?儿子的命!朕知道,朕如今败局已定,回天无力了?——
怕是连今天都活不过,可朕说过,黄泉路上,朕决不会孤孤单单地一个人上路,你?们想要朕死,好啊,那就陪朕一起死吧!”
“赵王我拿捏不了?,可薛钰,你?难道忍心?你?的亲子死在你?面前吗?!他还那么小,才刚刚降生在这个世上,他还没有见识过这外面的花花世界,万千风光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叫你?一声父亲,你?忍心?它?就这么惨死在你?眼前吗?”
“朕数到三,你?若是再不答应,朕就将你?的儿子摔下?去!你?不要后悔!”
他说完便开始数数:“一、二、……”
眼看就要数到“三”了?,薛钰却依旧闲闲地坐在马背上,纹丝不动。
他抬头遥遥望向他,眉目含笑,意态风流,摩挲着手中的缰绳,只漫不经心?地问?道:“陛下?,你?怎么,不继续往下?数了??”
慕容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咬牙道:“薛钰,你?真不怕吗?朕手上攥着的,可是你?亲子的性命!”
薛钰挑眉哂笑:“我说陛下?,你?便是五石散吸食多了?,也不至于此吧。不知是入了?什么样的幻梦,竟让你?随便拿一个孩子出来糊弄,说是我的亲子。你?不觉得太?荒谬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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