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信什么。”
秦山捂着额头嘟囔几句,倒也认了。
“我学着呢……”
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秦山照例上午满村逮着孩子们念书,下午找秦放鹤学习;秦放鹤则在读书之余写话本,又消遣又赚钱,着实两不误。
就这么过了一个来月,已是乍暖还寒三月初,伴着外头萌出的茸翠新芽,“川越客”“笑长生”两位先生的新话本也都写了两卷,秦放鹤再次进城。
两个马甲中,终究还是主打狗血虐恋情深的“笑长生”先生更胜一筹,那叫一个老少咸宜,孙先生说算上隔壁县的,头一批就要印两百本。
“川越客”降妖伏魔的故事虽然精彩,却远不如下里巴人的“笑长生”群众基础广泛,就只印一百二十本。
另外,不出秦放鹤所料,稿酬到底是提高到每本六文。孙先生原本还想在他跟前邀功,可一对上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就莫名心虚,索性含糊过去。
人的名,树的影,头一回区区一百本恨不得卖半年,这次略有了点名气后,第一个月就卖了一多半。
等到四月再进城送后面几卷时,光第一个月的稿费就有一两零八十文。
孙先生还特意裁了红纸包,笑着递给秦放鹤,“开门大吉!”
二两银锭铰开半边,沉甸甸一坨,另有八十枚古铜色的孔方兄,都乖乖躺着。
秦放鹤缓缓吐了口气。
真好。
如此一来,便是求学艰辛,也有长期进项了。
接下来每月的稿费也多稳定在一两到二两之间,其中六月最多,足有一两八钱,五月也有一两三钱。
单这三个月,秦放鹤便入账四两多银子。
至此为止,他终于初步实现首个三年计划的第一步:
经济稳中有增,收入全面覆盖支出。
期间他陆续买了不少鸡鸭,任由它们孵化抱窝,又趁着开春种菜翻捡地皮,捉虫子、虫卵喂养,如今小院中咯咯嘎嘎十多只,隔三岔五就炖一只吃,煞是宽裕。
每月月初进城取稿费时,他便顺道割肉、买肉包子,更拿鲜鱼、大骨头炖奶白浓汤加餐,厨房里几乎日日都能见荤腥,那口黑铁锅都被油脂浸得莹润。
偶尔碰见卖牛乳羊乳的,也不拘气味狠灌几壶,竭力达到肉蛋奶平衡,半点不委屈自己。
油水足了,运动量也跟上,秦放鹤开始疯狂长个儿。
短短三个月,他就蹿高了大半头,牙齿更坚固,头发黑了也密了,身上也挂了肉,脸肉下面也开始透出健康的红润,眼见是个结实的小伙子了。
以前一套太极都得拆开两截,如今一口气打两遍,不费劲儿!
闲暇时他也跟秦山去四周山上玩,放松之余摘些野果野菜添菜,便是柴火也背得,不禁十分得意。
终于,终于生活能自理了!
习惯了后世夏日动辄超过四十度的高温后,白云村的夏天在秦放鹤看来简直跟玩儿似的,偶尔还能跟秦山一起去林子里摸知了猴。
那玩意儿全身是肉,烤熟了喷香,且富含蛋白质,营养价值极高,秦放鹤吃了许多。
不知不觉就晃到六月中旬,今年的秀才之争尘埃落定,秦放鹤想了想,提前去了镇上。
“考试?”因话本卖得好,孙先生待秦放鹤越发和煦,听他问起考试,当即起身去里间找东西,“可不是,前儿捷报就从府城传过来,我还特意把那榜文抄了一份,头名还是小三元哩!县太爷都命放鞭庆贺,咱们章县也算露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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