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离席,回来后必要换过碗筷,泼掉残酒残茶。
与旁人聚会?时如此提防倒也罢了,可康宏等人不是外?人,杜文彬自己也知道有些过了,然仍改不了。
秦放鹤等人不免唏嘘,也很理解他。
“你既知道我?们不是外?人,自然明白你的苦,哪里会?因为这点小事生分了呢?”
杜文彬虽有些过度紧张,可若换作是他们,表现得未必会?比他好。
将?心比心罢了。
况且这种警惕心到了官场上,还真就?很有必要,只当提前演练了吧。
转眼春闱在即,董门内部?自不必说,这回连着宋家都跟着紧张起来。
两家此时已过完必要流程,也定了五月婚期,只待来日秦放鹤高中,便?可洞房花烛,自然是名次越高了越好。
关心则乱,就?连素来不信佛的赵夫人也熬不住,私下里借口?外?出?游玩,带着阿芙去几个?庙里求签。
有好的,众人便?都喜气洋洋,说这庙宇果然灵验,大师们也有些道行,又广施香油钱。
有不好的,赵夫人便?把脸一抹,当场丢了签子,拉着阿芙转身就?走,口?中仍道:“野庙野和尚,都是故意做出?来糊弄人钱财的,谁信它!”
众侍从纷纷附和,并同仇敌忾。
姑爷那般人品,那般才?学?,用得着甚占卜!
自有天上文曲星君庇佑!
阿芙:“……”
母亲说得对。
原本?皇帝还想点宋琦为考官,奈何?两家定亲,宋氏一族需全部?避嫌,连带着董门上下一干老少也不得参与。
没奈何?,只好仍以礼部?尚书为主考官,另择副考官三名。
会?试之前,秦山和秦猛彻夜难眠,抱着第?二天秦放鹤考试要用的东西干瞪眼。
想起本?届主考官,二人又不免有些担忧,“他那个?徒弟傅芝,之前就?曾在乡试时为难你,如今又来了师父柳文韬……能教出?那样的徒弟的,会?是什么好鸟?说不得师徒二人蛇鼠一窝要害人哩!”
秦放鹤却笑?得轻松,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练字,“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会?试虽然不是皇帝直接监考,但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只隔几道墙。但凡有个?什么手脚,只要秦放鹤当场喊破,就?直接捅到皇帝跟前,告了御状了,谁都压不下去。
上一次会?试,主考官宁同光只因摸偏了皇帝的心意,排名略激进了些,这会?儿还在西南啃蘑菇呢!
三位副考官也不是吃素的,哪个?不是皇帝心腹?岂容他只手遮天!
会?试考场上针对考生公然打压,柳文韬敢吗?
若要动手脚,也只能是考完排名。
可这也不容易。
若秦放鹤只是那等无名之辈,无人知晓,随便?来个?谁也就?轻松按死了,但他这几年的经营不是白给的,所有人都知道秦子归乃本?届黄榜大热门,城中各处都开了盘口?押注,赔率相当一致。
这就?说明大家的看法也很一致。
况且会?试之后还要公开考卷,那些早就?眼巴巴等着看热闹的好事者,此时也变相等同于监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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