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说媒,一概不应。”
哦,那就是目标明确,非要借丈人家的势了。
有这个想?法,无可厚非,因为满朝文武都?是这么?干的。
“那不知他师承何处?”秦放鹤又问。
凡是考出来的,必然有师承,要么?如孔姿清一般家学渊源,要么?如赵沛那样幼年拜了父辈同僚或好友为师,要么?就像自己,半路被?人留意到,截胡。
看看师承,差不多就能了解此人作风。
赵夫人说了,秦放鹤在脑子里一扒拉,差不多就有了谱。
师门不显,也没有特别明确的政治主张,说好听了,是中庸之道,说不好听了,多少有点墙头草的意思。
“其实家世、学问倒也罢了,”赵夫人叹道,“我只担心人品如何……”
阿芷天真烂漫,远不如阿芙心思细腻,思虑周全,万一男方有意糊弄,只怕坏了终身。
宋家已?太过兴盛,如今又与董门做亲,在赵夫人看来,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已?是有些过了,只要二女婿人品好,能力差些,倒也无妨。
宋伦那个当爹的,难免粗心,也更?看重家族利益,许多事上,赵夫人早就不敢指望了。
况且论及对太学的掌控力,宋伦还真比不上秦放鹤!
宋家倒也有几位子侄在,奈何平时与那厮井水不犯河水,若贸然接近,恐被?看出端倪,反而打听不出真消息。
秦放鹤点点头,“这也不难,我颇有几位好友仍在太学备考,这便手书一封,叫他们?暗中留意就是了。”
同学之间相处最是放松,天长?日久的,总能看真切。
赵夫人谢过,又似意有所指道:“如今老爷点了国子监司业,我们?住在城外,到底不比从前往来便利,朝廷上的消息,也不如以往迅捷……现下你回来,我也该走了,他听说了也能宽心。”
秦放鹤就懂了。
前儿大朝会上,现任国子监祭酒郭文炳是来了,但国子监不能没个主事的人,就将?宋伦留下压阵,所以必然是从郭文炳处听说了消息,奈何知之不详,天元帝也尚未下明旨,就有些不安。
正好赵夫人往城中来,便有意叫她顺带着探探自己的口风。
如若不然,自己在翰林院值守三天两夜,赵夫人早该走了,何苦非等到现在?
秦放鹤能理解宋伦的担忧。
要问宋氏一族什么?最多?儒生?!
若果然陛下当真要派儒生?出海,宋家说不得?要做个表率,想?全身而退也难。
那茫茫大海令人闻风丧胆,万一出去了,生?死难料,纵然能保太平,可大家在大禄朝过惯了人上人的日子,突然几年背井离乡开荒拓野的,这谁受得?了。
秦放鹤说:“陛下心思,远非我等臣子所能揣测的,不过说来说去,来日只管跟随陛下脚步也就是了。”
赵夫人听罢,不免叹息。
听这个意思,是有八分准了,看来不放点血,只怕是不成的。
见她如此,秦放鹤索性又貌似不经意提了一嘴,“故土难离,这些事陛下也明白,若果然成行,便是我朝颜面,也是陛下恩德广洒,说不得?便要立功了……可话说回来,世间事多是十全九美?,这海路茫茫,难免……”
赵夫人和阿芙心尖儿一颤,都?听出了他的画外音。
这件事,说是苦差事,也不尽然,但确实风险极大,保不齐就回不来了……
果然,下午赵夫人匆匆出城,回到国子监同宋伦一说,后者顿时就将?心里那点忧愁抛到九霄云外,细细琢磨起?来。
言之有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