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还是比较想让别?人死。
跟师父沟通完后,秦放鹤的心事就去了大半,麻溜收拾了餐具要走。
“那个,”汪扶风叫住他?,一边剔牙一边老神在在道,“今儿的酱鸭子?不错,咸甜适口,皮脆,肉也?筋道,赶明儿再?做。做好了直接送家里去,你师娘一准也?爱吃了下?酒。”
秦放鹤:“……哎。”
你是真?怕我闲着呀。
腊月二十休沐,不等康宏设宴,秦放鹤就在家里整治了一桌小菜,单独请了赵沛和孔姿清来。
齐振业、汪淙得明年才来,高程又有点对外交流障碍,如今京城同辈之?中,关系最为亲密的就是他?们三个了,可谓无?话不谈。
赵沛来时?,手里还提着一只相当肥硕的兔子?,兴冲冲道:“来来来,一并着人料理了,烤了下?酒。”
正抱着阿嫖玩的孔姿清见了,倒有些稀罕,“从哪里来的?”
秦放鹤上来接了兔子?,转头吩咐人去料理。
赵沛掸去肩头雪花,脱了外头大衣裳,边洗手边笑,“早起我出城骑马练功,回来的路上,路边就冒出来这只蠢物,吃我一棒子?敲死了,可不是给咱们助兴来的?”
洗完了,他?又把双手在火盆上烤了一回,待寒气散尽才过来逗弄阿嫖,“哟,瞧瞧咱家大姑娘,几日不见,小脸又圆润喽!来,给伯伯抱抱!”
几家私下?常往来,阿嫖也?不认生,由得赵沛托着往空中举了几下?,兴奋得小胖腿乱蹬,一脚踩在赵沛脸上。
赵沛哈哈大笑,满口赞赏,“颇有气力,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孔姿清往嘴里丢了块卤味,白了他?一眼。
这厮就是逮谁就想抓谁练武。
不过还别?说,没准子?归真?能同意!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见秦放鹤挑帘子?进来,“那感情好,等再?过几年我就叫她拜你为师,你可得把压箱底儿的功夫掏出来!”
见了亲爹,阿嫖瞬间舍弃伯伯,扭动肉乎乎的身?体,啊啊叫着往那边扑。
秦放鹤接了,熟练地亲一口,给小东西围上围嘴儿,先?喂她吃了饭。
爷俩一个伸手喂,一个张嘴接,节奏和分量都配合得天衣无?缝,一看就是做惯了的。
孔姿清和赵沛对视一眼,先?后笑出声?来,又有些惭愧。
论起来,他?们也?算这个时?代爱孩子?的好父亲了,可即便如此,也?从没亲手给孩子?喂过饭。
秦放鹤知道这两个损友心里想什么,无?非就是笑自己?像奶妈子?,也?不在意,“今儿阿芙白日有些累了,正休息,我带带她。”
总有人抱怨孩子?跟自己?不亲,可也?不想想,要有交流才会有感情,平时?恨不得隔着八丈远,孩子?凭什么亲近你。
况且孩子?会主动扑向你的日子?,满打满算也?就这么几年,眼下?的每一天都可能是以后珍贵的回忆,他?不想错过。
说老实话,伺候这么大点的孩子?吃饭实在不是什么干净营生,全都是各种糊糊,会糊在小孩儿的脸上,也?会漏,还会随着她的动作抹到身?上……
但自始至终,秦放鹤都没有一点不耐烦。
孔姿清和赵沛看得叹为观止。
这样繁琐的活儿,莫说他?们这些大老爷们了,就是妻子?们也?未必会做,全都推给乳母了。
难怪阿嫖这样黏着子?归。
而他?们的孩子?……却亲近乳母。
麻溜喂完了饭,秦放鹤拿软绵绵热乎乎的手巾把闺女的小胖脸和小手清理干净,再?细细抹上润泽肌肤的油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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