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产后大出血而亡……
“大人若不信,小人愿开棺验尸,骨头上都看得出的……”
隋青竹听?得青筋暴起,命他现?场签字画押,带下去单独关押。
待那仵作一下去,方才出门的护卫竟又拖着“被杀死”的年轻仵作回?来。
护卫不屑地啐了口,“小人还?以为这厮什么硬骨头呢,不过是刀背砍了下,竟直接吓得昏死过去……”
隋青竹命人将?他弄醒,正叫人翻找对应卷宗核对,忽听?外?头一阵喧哗,“什么人!”
“在那里!”
院子外?面忽然乱起来,隋青竹本能地起身往外?看,被小方拦住,“大人,当?心有?诈,莫要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几句话没?说?完,就?听?“啪啪”几声接连脆响,像是有?什么碎了。
紧接着,空气中迅速弥漫开淡淡的火油味。
有?人放火!
隋青竹的心脏都有?一瞬停跳。
这里可是县衙,他们竟如此胆大包天!
“不必惊慌,”于岑令人心安的声音迅速传来,“甲组扬沙,乙组拿人!余者各司其职,不许乱动!紧守门墙!”
前后不过短短两刻钟,于岑就?在门外?回?禀道?:“禀告大人,方才有?贼人趁夜投掷火油,欲放箭纵火,因四处灯火通明,提前暴露行踪,卑职已?带人清理完毕。”
隋青竹松了口气,忙开门请他进来,“贼人何在?”
于岑摇头,“他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被包围后便自尽了。”
如此狠辣!
暗处动手的人,难道?已?经泯灭人性了吗?
“可能瞧出来历?”哪怕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隋青竹仍抱有?一丝期望。
但于岑的回?答非常残忍,“衣裳是新?做的,布料也是外?头任何一家布庄都能买到的粗布,针脚并无任何特别之处……”
长相也是最平凡的那一类,甚至无法确定是否是康县或云南本地人。
如此单凭容貌识人,谈何容易?
隋青竹用力吐了口气,“带郑岩!”
来的路上,郑岩已?经看见了地上的尸体,墙角吸满火油的沙土,还?有?隋青竹、于岑等人不善的目光。
他二话不说?,张口就?喊冤,“大人明鉴,下官再不济,也熟读律法,怎敢拿九族来试探!这分明是有?人要陷害下官啊!”
最后一句,他喊得撕心裂肺,两只眼里登时滚出泪来。
并非他惺惺作态,而是真的怕了。
如果钦差大人真的在他衙门里出了事,都不用朝廷诛九族,他自己先就?要以死谢罪!
不管动手的是哪一方,那人,就?没?想让自己活!
郑岩明白自己被放弃了,一夜权衡过后,干脆就?交代了,奈何他位卑权小,卢实等人根本就?没?有?将?其纳入核心圈子,一直都只派些?边缘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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