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又挑不?出什么错。
人家的地盘,又是上个?月已经来了的,况且还是陛下主动提的……
天元帝心情好,也不?在乎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只笑,“朕也非洪水猛兽,妇孺见?了还避之不?及怎得?况且是朕不?请自来,哪里有让主人家避让的道理。”
若秦放鹤殷勤请天元帝过去,他心中必然起疑,可如今这样扭捏,天元帝反倒起了点?“坏心”。
“朕偏就这么去,不?光去,午膳也在你家用?!不?许提前通风报信!”
说着,又笑起来,点?点?秦放鹤,“还要去瞧瞧你家那个?敢跟五六岁孩子打架的小东西。”
秦放鹤赧然,“小女顽劣,有辱圣听……”
说是不?准备,但突然多?出这么些人来用?饭,必然要知会?当家主母,只大面上装着不?知道的罢了。
去的路上,天元帝还笑道:“四野风景如画,若坐着那铁疙瘩去,必然别有一番意趣。”
董春等人听了,也都说好。
秦放鹤跟着赞叹一回,倒并?非全然是阿谀奉承。
眼前的君王虽身处这个?时代,但他的野心、远见?和气魄,远超绝大多?数经历过现代文明的人。
但凡换个?皇帝,看了眼下蒸汽机车极慢的速度和极高?的成本,恐怕都会?不?屑一顾。
但天元帝没有,他大胆展望,并?敏锐地窥见?了遥远未来的一种?可能,并?愿意去尝试。
也正是天元帝的这种?胸襟和气度,秦放鹤才敢一次又一次越俎代庖,做出许多?超乎当下身份和官阶的举动。
何其有幸!
朝廷官员的御田相对比较集中,秦放鹤的那块距离阿芙的庄子也不?过二十来里,日上正中时便到了。
因天元帝有言在先,不?许人通报,阿芙只用?心安排了午膳,又带着孩子们复习礼仪,然后就装着不?知道的,并?未出来迎驾。
一路走来,秦放鹤细细为天元帝讲解各区各片的作物,“那便是麦子,那边是豆子,如今都收了,来年预备轮换着肥田……另有几样菜蔬,如今大多?也枯了,鲜菜吃不?完,多?的都晒成菜干子,煮着炖着都好,倒比新鲜的更?有滋味……那是白菜、葱蒜等,微臣每年都会?腌制一些酸菜、辣白菜并?糖蒜、糖姜等物,十分开胃下饭。”
天元帝点?点?头,“朕知道这些,那些穷苦人家买不?起洞子货,冬日里便靠咸菜过活,是也不?是?”
秦放鹤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决定说实话,“盐巴贵重?,其实真正贫寒的人家,是做不?起腌菜的……”
一斤肥猪肉只要十五文,而一斤官盐就要五六十文,真正的底层老百姓过日子,吃盐那都是数着粒儿的。
正因为此,私盐贩卖屡禁不?止。
除了董春,其余人都是一愣。
他们可以想象底层百姓贫穷,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竟真的会?有人家连盐巴都买不?起。
董春也就是这些年听秦放鹤有意无意灌输了许多?,才变得有些接地气了。
唯独胡霖略有唏嘘。
若非家里苦,当年养不?起那么些孩子,谁又愿意割了命根子?
天元帝听罢,久久不?语,良久,拍拍秦放鹤的肩膀,“你很好。”
许多?官无论什么样的出身,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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