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况且……”
机车越跑越快,在浓重的夜幕内发?出高亢的鸣叫。
若非列车长及时?提醒要减速,这些汉子简直恨不得把燃炉烧穿了!
白云港站的职员老?远听见汽笛声,探头往轮值室内看了眼,就见炉边的铜壶滴漏刚申时?过半。
他立刻敲响铜锣,大声喊道:“车进站了,按时?进站了!”
众人闻风而动,忙而不乱地准备起来。
这可是第一趟正式出行的列车,陛下和秦侍郎都在上头哩!
大约一刻钟后,机车缓缓驶入月台,最?终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稳稳停下。
没有脱轨,也?没有冒出,很?好!
职员再次看了铜壶滴漏,记录下正式进站的时?间。
之前?的九次测试中?,全程大约在四个时?辰上下,如无恶劣天气,正常情况下前?后误差不会超过两刻钟,今天也?在这个范围内,已算完美。
蒸汽车停稳,早有人铺好活动台阶,天元帝率先下来,脚踏实地踩到地面上的瞬间,就拢了拢衣襟,“嘶,这样冷。”
车厢内可是温暖如春呐。
在当地接应的站长先行了礼,闻言回道:“回陛下,海边风大,湿气也?重,入夜后难免更?冷些,还请顾惜龙体,尽快入内。”
天元帝点点头,忍不住又?转身多看了几?眼,似意犹未尽。
“这个确实不错,”他对秦放鹤和卢实等人道,“又?快又?稳当,坐得累了,还能站起来走动走动,不错,确实不错。”
贵人们下了车,后面就陆续进来装卸工,他们要连夜将这些货物归类,装箱封存,明天一早就发?往辽北和南北汉城。
然后再装上高丽运来的矿石,明日一早随贵人们一并返回京师。
早有生了暖炉的华丽马车在外候着,天元帝一边率众向外走,一边对董春等人笑道:“若铁轨再长些,机车昼夜无休,你我便也?是日行千里喽!”
众人便都笑起来。
这一日兴奋得也?够了,众人去驿馆内用了饭,按理说就该安置,奈何大多激动得睡不着。
秦放鹤也?睡不着。
晚饭的海鲜太好吃了!
十月中?旬,就是后世的十一月底、十二月初,诸如海蟹、海螺、扇贝等海鲜正肥美,接风宴上多有它们的身影。
奈何以天元帝为首的一干老?头儿要么胃寒,不大敢吃,要么内陆人士,吃不惯水产,基本上都便宜了秦放鹤和卢实。
董春看着他吃,中?间还抽空叫人单独给他浓浓地煎了一壶姜枣茶暖胃,虎着脸道:“此物性寒,别仗着年纪小就胡来,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秦放鹤乖乖灌了两大杯,顺手?也?给卢实分了点,又?亲手?给老?头儿挑了一只肥肥的扇贝,放在小泥炉上烤得微微开口后,拧出足足的姜汁来灌上,烤熟了才递过去,“姜汁扇贝,以生姜的至阳至暖对抗至阴至寒,倒可以多吃几?口。”
人嘛,年纪大了,就喜欢小辈孝顺,尤其在座的就只有董春一人有晚辈跟着,老?头儿难免有点得意,勉为其难地接了,很?虚伪地抱怨一句,“整日心思不放在正道,倒是于这些颇有心得……”
别说,还挺鲜。
秦放鹤嘿嘿几?声,突然觉得不大对劲,一抬头,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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