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手他?人,亲自下地?清点田里残存的玉米秸秆,按照每一株上面掰过的玉米穗数量再次计算,确认无误后,这才欢天喜地?地?向朝廷报喜。
娘嘞,不是有人害我,是我捡着大便宜了!
粮食增产,妥妥的政绩啊!
白捡的!
天元帝得知消息后大喜,连说三个好?。
好?啊!
如今只是四省,若来日北方全部铺开,又该是何?种盛世景象?
是不是,就再也不会有百姓饿死?
“一年两熟,这一亩两百多斤就等同白捡的,百姓多收粮食,朝廷多进税,”太子喜不自胜,“父皇,盛世不过如此啊!”
天元帝也是笑,身心舒畅,“是啊!”
要?不怎么说辽人是蛮子呢,守着个聚宝盆都能饿死,这不是傻么!
玉米引发的轩然?大波,也卷到工部,秦放鹤全程没有参与讨论。
傍晚下衙回家的路上,他?就对秦山道:“明日一早你就来给我告病假。”
“啊?”秦山不解,“老爷,眼见着玉米丰收,您立功了呀。”
“就是立功才要?躲啊。”秦放鹤摇头。
今日折子内容尚未公开,便有许多人听到风声,找他?旁敲侧击探听消息。
待到明日公开,又会如何??
这功劳算下来,他?当面接了,难免被人说年轻气盛,不懂谦虚;若不接,也免不了“故作矜持”之名。
“那告几天呢?”秦山问。
“三天吧。”说着,秦放鹤干脆就把外袍脱了,小?腿轻轻一磕马腹,迎风狂奔而去。
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套。
次日上朝,天元帝果然?正式公布了玉米丰收的好?消息,文武百官齐声恭贺,俱都喜气洋洋。
乐过之后,太子主动向天元帝进言,“历来明君贤臣合治之下,便是赏罚分明,如今玉米丰收,功在?社稷、利在?千秋,也该论功行赏。”
话音刚落,朝中便有不少人看向司农寺,目光中不乏幸灾乐祸。
农桑一事?,历来就是司农寺的活计,可也不知当初那位秦侍郎怎么跟陛下说的,愣是没过司农寺的手,直接就在?六部之外又立了个什么农研所,专门摆弄海外来的古怪玩意儿。
若没个结果也就罢了,可如今……不亚于往司农寺脸上扇了个大巴掌。
以?至于好?些人私下里就偷偷问司农寺的人,你们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那位秦侍郎了?
不然?人家怎么自始至终不给你们碰呢?
就连那工研所,虽是独立的,可如今不也挂在?工部名下,一应人员分例都从工部走么?
对此,秦放鹤从来没主动对外解释过,司农寺的人也没问过,但无论如何?,两边的梁子确实是结下了。
这会儿太子起?头,司农寺的几位领头官员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也就是那厮运气好?罢了,只要?有种子,谁种不出来?
天元帝懒得管下头的眉眼官司。
你们不服有什么用呢?司农寺设立这么多年了,没见从海外引进多少高产作物,也不见国产的增收多少,朕要?你们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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