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显郑重。”
秦放鹤哼了声,随手把孔姿清的信扔出去老远。
烦得很,不回!
阿芙:“……”
幼稚!
晚上秦放鹤毫无睡意,睁着两只眼睛看房梁,阿芙忍无可忍,“大半夜的,叹什?么?气!”
秦放鹤诧异道:“我有么??”
阿芙啼笑皆非地?捶了他一把,索性也披衣坐起,命人掌灯。
秦放鹤就长叹一声,幽幽道:“记得昨儿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小娃娃呢,怎么?一转眼就有人求亲了?”
有这么?算的么??阿芙无奈,“一转眼十八年,多转几?回,这辈子?也就结了。”
说到?这里?,夫妻二人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女儿儿时的可爱模样,一时酸涩非常。
两人对?坐良久,秦放鹤顺手扯扯衣服,“你怎么?想的?”
唉,儿女都不在身边,一闲下来,颇有种?空巢老人的孤寂。
阿芙挑了挑灯芯,屋里?瞬间亮堂了些,越发衬得她神色莫名,“嫁人,总不如在自家做姑奶奶舒服……可若要嫁人,实在不做他选。”
夫妻近二十年,她深知秦放鹤与常人不同,是真心疼爱、器重这个女儿。说句不客气的话?,他在女儿身上投入的心血和精力,甚至比儿子?还多。
这么?说吧,若阿嫖想效仿董娘,秦放鹤必然头一个双手赞成?!
反正?我养得起!
秦放鹤没说话?。
孔植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两家轮流教导,颇有半师之谊,无论出身、人品还是脾性,都是上上之选。
难得两个孩子?一起长大,彼此相熟、性情相投,知根知底的……
所以无论同不同意,都不算很差的选择。
可娶妻和嫁人,差太多了。
倘或阿嫖想嫁,他不会拦着,但这么?一来,这个姑娘势必会牺牲很多东西……
“问问她自己的意思吧。”秦放鹤摇摇头。
孩子?大了,该自己拿主意了。
八月,阿嫖接到?家书,一眼扫过去便?愣住了。
“哇,阿嫖这个好甜。”董娘正?兴致勃勃挑选芒果,切了一块果肉便?笑着招呼她来吃,“可是京中有事??”
阿嫖抿抿嘴,一目十行看完,微微愣神,然后又?慢慢看了一遍。
董娘察觉到?什?么?,也不出声,远远去一边坐下,安静地?吃芒果。
海南偏远湿热,常被中原人鄙视,但四季如春,物种?繁杂,自有其可爱之处。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嫖才合上信,缓缓吐了口气。
“出事?了?”董娘这才抱着果盘过来,关切道。
阿嫖想了想,摇摇头,在脑海中整合了下语言才问:“小姑姑,你为什?么?不成?亲呢?”
董娘瞬间猜到?是什?么?事?了。
她脸上的笑意迅速褪去,以一种?罕见的认真说:“一来,我确实瞧不上身边那些货色;二来,其实这话?我以前从未对?人讲过,但……罢了,你也到?了这个年纪了。”
她的表情忽然变得非常难过,似乎回忆起某件令她痛苦,甚至是感到?恐惧的事?情。
“当时你年纪还小,我不知道你是否记得,我曾经?有位非常要好的堂姐……”
阿嫖努力回想了下,点头。
虽然记忆有点模糊,但确实有这么?个人,温柔大方?、高贵美丽,身上也香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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