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事,但这些侍女定要被惩罚。别为难她们了,走吧。”
江陵不情愿走,他磨磨蹭蹭的,想等明华章离开后再进去。谁料明华章一眼看穿了他的意图,他看起来也没怎么使劲,拽住江陵衣领,直接将他拖出房门。
江陵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大力吊起来,他虚张声势地呼喝了好几声,但压在他脖子后面的手像铁钳一样冷酷无情,江陵甚至觉得他是被提到台阶下的。明华章面无表情,说道:“二娘,关门。”
明华裳脆脆应了声,干净利索关上魏紫的门,甚至用旁边的铜锁锁起来了。任遥冷冷看着某个像死猪一样被拖下来的身影,道:“可真丢人啊。”
更丢人的是明华章放手后,江陵踉跄站稳,竟还不敢发作。他用力整了整衣领,一脸凶恶地放狠话:“你等着,以后我一定让你好看!”
明华章抬手拍了下衣袖,还是那副高冷疏远、目下无尘的模样,甚至都懒得看他。
江陵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哼哼唧唧说:“小爷本来也不想看,鬼住过的屋子,谁稀罕呢。哼,无趣,小爷回去溜宝宝了。”
江陵大摇大摆地走了,明华裳看着前方那个走出螃蟹架势的鹌鹑,问:“二兄,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侍女藏在阴影里,死死垂着眼睛,就差明说你们快走吧。看她们这样子也问不出什么了,明华章无声叹了口气,说:“我们也先走吧。”
明华章率先出门,明华裳紧随其后,任遥长松一口气,赶紧跟上。
明华章颇有心排查魏紫见过的人,奈何现在山庄里人人自危,没人愿意开门答话,一眨眼到了申时,天都阴暗下来,还是一无所获。
暮色笼罩下的邙山显得尤其冷酷无情,明华章知道再问下去也是浪费时间,没必要耗着了。他注意到明华裳悄悄在手上呵气,心知她从清晨到现在没好好吃过东西,身体肯定受不住了,便说:“能去的地方都去了,我们先回去吧。”
飞红园里风声鹤唳,不消说,今夜还是共住更安全一点。四人回到客院后,都有些沉默。
明华裳再一次感谢自己是个饭桶,上山前没准备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衣服首饰、诗词歌赋,而是备了吃食。
飞红园虽然储备了足够的食物,但如今人心惶惶,太平公主自顾不暇,哪还记得给他们这些客人折腾饭菜?
明华裳的食盒再一次派上了大用处,虽然不是热食,但胜在干净安全还顶饱,在这种关头比什么都重要。
他们四人都出自公侯世家,哪怕看起来最不拘小节的任遥,用餐礼仪也是从小培养的。四人安静而快速地吃完食物,明华裳见大家的情绪微微放松下来了,就让招财把食盒收起,问:“招财,我早上让你搜集的雪还在吗?”
“还在。”
“正好。去取花露和红泥炉来,初下的雪干净清冽,最适合烹茶了。记得取百合花露。”
招财早已习惯明华裳这些奇思妙想,见怪不怪应是。明华裳回头,兴冲冲说:“上山不方便带太多辎重,我只带了一个小泥炉,勉强能烹花茶。我手艺不好,但胜在邙山的雪新鲜,二兄、谢阿兄和任姐姐能不能赏脸喝一杯?”
任遥皱眉,她很少和女孩子打交道,但现在长安洛阳的娘子,出门都要自备泥炉吗?谢济川好奇问:“二妹妹,你能未卜先知不成,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
明华裳面无表情抱怨:“我要是能未卜先知,两天前就不上山了。”
谢济川点头,深以为然:“也是,我现在也特别后悔,当初接到请帖时怎么就没抹开面子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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