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见大哥,他怎么一点儿都没透露。”
苏清笑说:“叶子你也不来看我,多久没见了。”
许恪瞥向后面懒懒散散上前的人:“我说吧,叶子才请得动他大驾。”
许慎单手插兜,扬起嘴角,不知什么意思:“又要当爹了?大冬天站在外面干什么,不怕嫂嫂冻着?”
许恪抬眉:“怕你不认识家门,好心好意出来迎接。”
“那我谢谢了?”
许恪推了推眼镜,发现叶词手中的礼品拎得费劲,伸手帮她提:“这是什么?”
“藏香猪火腿。”叶词笑眯眯:“以前听许妈妈念过几次。”
“这可不好买。”
“托人从藏民家里收来的。”叶词挽住苏清的胳膊:“嫂嫂,走慢点。”
许慎跟在她身侧,手里握着首饰盒,心不在焉转动。
许恪打量弟弟:“明年就二十八了,也该想想结婚生子的事吧。”
许慎随口道:“我动过手术,生不了孩子。”
话音落下如同惊雷坠地,苏清和许恪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什么意思?”
许慎耸耸肩:“真的,不信你问叶词。”
靠。叶词背脊发麻,难以置信地瞪住这个疯子,心里大骂脏话,气得呼吸发抖。
许慎却若无其事,话题轻飘飘带过,瞥着许恪:“再说有你开枝散叶不就够了,你看你多厉害,五年抱三……啊,不对,小宝不算。”
叶词一把扣住他的胳膊,指甲暗暗用力,示意他赶紧闭嘴。
苏清脸色淡淡,什么都没说,先行进屋,许恪则冷眼扫过去:“待会儿交代一下你生不了孩子的事。”
叶词深呼吸,等人走了,压低声音质问:“你发癫啊?!”
“怎么了,实话而已。”
苏清是二婚,当初带着一岁半的儿子嫁给许恪,后来又生了个儿子,现在怀上第三胎,夫妻俩是真喜欢小孩。
“人家一岁半就养在身边,和亲生父子没有差别,你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干什么?”
闻言许慎嗤笑:“你真信呢,他做给他老婆看而已,许恪那种人怎么可能喜欢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我要不是他亲弟弟,他早就找人暗杀我了。”
叶词没兴趣听这个:“行,你喜欢得罪他们夫妻,喜欢作死,随你便。”她气得脑袋嗡嗡直鸣:“什么叫生不了孩子?你被阉割了吗?”
许慎耷拉着眼皮子看她:“你说呢?”
叶词一点儿不想提及往事,急火攻心,瞬间口不择言:“那个破手术,再去做一次,不就没事了?”
许慎稍稍弯腰,直视着她的眼睛:“叶词,这世上有几个男人愿意结扎?复通之后也不是百分之百能生育的,在你心里就是个破手术,对吧?”
她脑壳又闷又疼,浑浑噩噩如湍流翻涌,不知往哪里打转。屏息冷静数秒,勉强恢复理性:“跟我没关系,我从来没有提过这种要求,是你自己愿意,事先也没和我商量。待会儿麻烦你向大哥解释清楚,不是我害得你不能生孩子。”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进别墅。许慎站在冷风里看着那道背影,一如既往地冷酷,过河拆桥,独善其身。他摇头嗤笑,缓一会儿才进去,刚到客厅,许妈妈喊着心肝宝贝,扑上来将他抱住,险些掉泪。
许父则阴沉着脸,一个字都不吭。
午饭过后叶词陪长辈们打牌,在麻将桌前一坐就是两三个钟头,后腰酸痛,头昏脑胀。
忽然许慎来到身后,拍拍她的肩:“我来打两圈,你去吃点心。”
叶词得以脱身,到小客厅吃了一块蛋糕,接着不知怎么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时近黄昏,夕阳西下,从玻璃窗洒落温柔余晖,她身上盖着许慎的外套,隐约有古龙水的香气。
许妈妈过来,怀里抱一只蝴蝶犬:“哎呀,叶子你怎么不去客房休息,当心感冒!”
她有点迷糊,睡得脸颊红通通,血气十足,打个哈欠,表情些微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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