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什么,头而已,这就撑不住了?你跟许慎做的时候叫我名字是吧,怎么叫的,示范给我听啊。
发那条短信什么意思?你想我?还是想跟我干这个?你和许慎浓情蜜意过日子的时候想我了吗?哪怕一分钟,你有没有想过我那几年需要药物才能睡着,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就被甩了,百思不得其解,分不清你以前那些话是真是假,怀疑一直以来都被你耍弄,最后只能完全否定那段感情才能走出来。你有想过吗?
呵,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谁准你哭的?谁准你说对不起?
我早就不在乎了,叶词,别以为我想重蹈覆辙,你根本不值得。
我们之间只剩下这种关系,没别的,我承认喜欢艹你,行了吧?满意了吗?
抖成这样,自己不会动动看?全忘光了,要我重新教一遍?
上次跟我说什么来着,许慎是你此生挚爱,和他刻骨铭心?那你现在和我在干什么?有能耐松开呀,吃得那么急,舍不得吐出来?
别装了叶词,听到黎蕊涵怀孕你难受了多久?心碎了没有?说啊。
再骂一句试试,我能有你混蛋?
不吭不响地搬家,和当年一模一样,出了事立刻把我甩开,问也不问我怎么想,你这次做决定用了多久?半分钟?三秒钟?行啊,你够潇洒,有多远滚多远,走了别再让我看见你!
不是最后一次么,你猜我今晚还当不当人。
听不清,求饶不会大声些?
呵,就这点出息,叶词?
以前怎么喊的,我喜欢听哪些话,你没忘吧?
不哭了,让我亲一会儿。
再嗲一点,嗯?再发发嗲就放过你,真的。
好乖,就这样别停,乖。
……
*
梁彦平说他走出这段感情的办法是将它全盘否定,其实等同于否定了他前半生最快乐的一些时光。
在喜塔镇,还有北都的某个暑假。
1996年夏天,叶词背着一个包,千里迢迢孤身来到北都找他,为了两个月的假期,他们可以有时间好好地待在一起。
梁彦平在西铁路附近的城中村租了间平房,地方不大,但五脏齐全。
那天他到火车站接人,远远瞧见一个娇小的身影飞奔而来,笑着叫着,猛地跳到他身上挂住,牢牢紧抱,也不管周围那么多旅客的目光。
“梁彦平!你知道我有多想你?这几天在火车上,想到马上可以见到你,睡觉都笑醒了!”
他托着她抱了会儿,问:“睡觉笑醒,旁边的人没被你吓着么?”
“我哪儿还管得了别人?”叶词跳下来,仰头巴望他,唉声嘟囔:“未来的大建筑师,你这书还要念多久呀,我都快等成望夫石了。”
梁彦平失笑:“有这么聒噪黏人的石头吗?”
“你还笑。”
叶词跟着他进城中村,沿路是斑驳灰白的砖房,电线杆子扭七八歪,胡同口贴着旅馆和理发店的提示牌,房屋拥挤但四通八达,没人领着肯定得迷路。
“你什么时候上班?我第一次来北都,那么大座城市,先带我玩两天好吗?”叶词新奇,到处东张西望,一点儿也没嫌这地方偏僻。
梁彦平说:“都安排好了,只怕你精力不够。”
叶词大笑:“我什么时候累过?”
到了租住的房子,外面看着破,里面却打扫得非常干净,一个大开间,用帘子隔出小卧室,绿白墙,大吊扇,窗户油漆是新刷的,后面有厨房和院落,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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