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
他抽出自己的胳膊,揽她入怀,严丝合缝地贴在身上,软绵绵,热乎乎,两颗扑腾的心脏兵荒马乱,适应好几秒后才逐渐趋于平稳,然后呼吸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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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周六,叶词清早起来,见梁彦平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看,她没太留意,自顾进浴室洗漱。
镜子里的人头发凌乱,面无血色,病两天,好像瘦了四五斤,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收拾清爽出来,叶词想带梁彦平出去吃早饭,正要开口,这时才发现他手里拿着她的课本和作业,已经看了好一会儿。
“你、你干嘛翻我的书?”叶词刷地耳根子通红。
梁彦平抬眸瞥过来,目色探究,隐而不露,平淡无波地问:“你上夜校读建筑工程?”
“有什么稀奇的?”叶词整张脸都红了,偏要硬做出无所谓的表情:“我两年前决定干这行就开始断断续续上课了。”
梁彦平瞧她片刻:“你过来。”
叶词摸摸鼻尖,心想我有什么好怕的,走过去,被他捞到腿上坐着,心跳一下就乱了。
“你会看图?”
“当然,我跑工地,能不会看图吗?”
“所以这是你画的?”
叶词觉得双颊烫得快要九分熟:“老师布置的作业,我随便画画……”说到这里突然心一横,咬牙瞪过去:“对,是我画的,怎么了,门外汉的图纸入不了你的法眼是吧?”
梁彦平看着她羞臊发怒的神态,耳郭连着脖子都红了,这种时刻还要自尊心作祟,跟他斗气。
“没有,我只是帮你批改了一下。”
他将书本和画纸放回茶几,幽深的瞳孔专注看她:“还没问你,为什么做这行,为什么开建筑公司?”
叶词无所适从,思绪已万分慌乱,好似心房四周抵御风浪的壁垒就要被推倒。
“当然是为了赚钱。”她说。
“你这么聪明,做什么不行,非得累死累活干工程。”
“现在哪一行比得上房地产?再说挣钱哪有不辛苦的。”
“是吗?”梁彦平轻声反问,将她头发别到耳后:“脸红成这样,很紧张?”
叶词也受够自己这副德行,深呼吸,转而直视他,屏息数秒:“我承认,除了赚钱,还有一个原因。”
梁彦平一瞬不瞬打量着。
“因为你是学建筑的。”叶词声音变得沙哑黏腻:“满意了吗?”
她觉得梁彦平会嘲笑她,讥讽她,或者冷言冷语质疑。来就来,她不怕。
等了会儿,他却什么都没说。
只是磕着眼睛跟她接吻,温柔,慢条斯理。
叶词攥拳抵在他胸前,缩起肩膀退开,眉头拧起:“干嘛?”
梁彦平幽深的眼睛像弥漫着混沌的雾:“让我亲一下。”他嗓子很哑,说着话,握住她的手腕搁在自己肩头,细腰搂住,气息紧缠着去寻她的嘴唇。
叶词瑟缩躲避,他的吻乱七八糟落在她的脸颊、下颚、耳根。
“我不要。”
“就一下。”梁彦平循循善诱,声音像清润的水淌过:“听话,别乱动。”
“我感冒还没……唔……”
叶词被捕捉到,含住,酥麻的触感随着湿润的吮吸愈渐加深,他说亲一下。但是一下就好久好久,辗转舐弄,舌尖攻城略地。
砸吧砸吧的声音和粗重呼吸相互交缠,她软得骨头都快融化,而梁彦平正好相反。
叶词觉察那变化,霎时浑身紧绷,神智恢复清明,推他的肩,赶忙说:“我饿了,先吃早饭吧。”
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朦胧目光逐渐澄澈,随手拍她大腿外侧:“好,换衣服。”
两人出门时是光鲜亮丽的模样。
梁彦平用手背探她的额头,垂眸瞥着:“不烧了。”
叶词表情不大自然,不知道现在和他应该用怎样的相处模式,于是局促地摸摸鼻尖:“处方药挺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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