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涉及到各个领域,各个国家的资料,时岁的目光更加飘忽了。
凭心而论,这真的有点过分,几乎要让他幻视之前生论派学者的导师,逼得学生连听讲座的时候都得抽时间写论文……
等等!
他记得那个生论派学者好像秃头了?
嘶——这实在太令他印象深刻了,由不得他忘记。
想到那位学者的样子,时岁忍不住将目光移到了散兵的头上,那里虽有斗笠遮挡,但时岁见过对方取下斗笠的样子,倒也能回忆起对方头上那茂密的紫发。
至少目前看起来没有秃头的风险,时岁暗暗松了口气。
他实在无法想象出这样瑰丽的面容配上几近凋零的头顶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光是想想就很发愁。
要不然带点芝麻之类的给阿帽吧,据说能生发——他还没有放弃让对方做课题的想法。
“你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感受到时岁移来移去,不停变化的视线,散兵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在想你……”秃头的样子……
猝不及防被散兵问个正着,时岁下意识就要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好在脑子虽然迟缓,好歹还是跟上了嘴巴,让这句话戛然而止。
“想我?”
听见时岁这句脱口而出,散兵的面色不由古怪起来,恍若琉璃的眼睛中充满了奇异的色彩。
他轻轻皱起眉头,看向时岁,却只看见对方紧闭着嘴巴,浑似没说过那话。
“哼,是想让我答应做课题?”所以才会油嘴滑舌?
他更愿意相信,这是时岁为了让他答应承担助手工作而随口说出的话语,也更愿意相信,这就是对方真正的想法。
而非……而非其他。
“对对对。”
虽然自己刚才的想法和这毫不相关,但听见散兵自动找好了理由,时岁连连点头,肯定了对方的猜测,“我就是这样想的。”
这个时候他还不赶紧认下来,难道是真的要说出刚才那些冒犯的想法吗?
让这样一个秀美少年秃头,光是想想,就很不可饶恕啊!
那场面实在是太伤眼睛了,时岁忧伤地想道。
但时岁这般痛快地承认了下来,却并没有让散兵有放松的感觉,反而紧紧盯着时岁不放,眉头紧蹙,上下打量着他,好似想要看透。
依照他对于时岁的解,如果真实目的确如自己所说,那么对方是绝对不可能是这样的反应。
“哦?是吗?想要让我相信这样一戳就破的借口?”散兵发出一声讽笑。
可恶,时岁看着散兵,刚才还以为对方是在给自己台阶,原来居然是“钓鱼”吗?
自己居然还傻兮兮地跟着他的话说下去了!
可是,联想到对方秃头这种事情就真的不好说出口嘛,更何况,要是对方真的秃头的话,还不是因为自己布置了过多的作业和课题。
这就更加冒犯了,好像是自己故意想要让对方秃头一样。
“好吧好吧。”
时岁一副无奈的样子,他看着散兵,叹了口气,却是给出了另一个借口,“这是个长期课题,很长时间都要住在须弥城。”
“只有这个?”
散兵略带怀疑地看向时岁,这点要求并不算什么,虽然答应了小吉祥草王要去沙漠,之前还因为想要学做椰枣蜜糖给时岁回礼加入了料理兴趣小组,但这些并不是阻碍。
料理兴趣小组完全可以搁置一段时间,反正他也没打算再去了,沙漠可以晚上再去,白天和时岁做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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